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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蓉看着他身上那件料子考究的衣袍,此刻全然没了那副华贵风流的模样,衣袍被山上的荆棘割裂出无数个细小的窟窿,而藏在那些窟窿底下参差不一的伤口,一一渗出鲜红色的血,将他此刻趁得更为虚弱。
细看之下,那伤口上似乎还浮着些金色的粉末。
“这是……金疮药?”宴蓉凑近闻了闻,好东西,这在王府都是稀有药材,记得在她的药王空间里都要好几千积分才能兑换呢。
管家点了点头,答道:“少爷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这些伤口一直血流不止,不得已这才请了府中的大夫潦草止了血……容大夫,可是有何不妥?”
宴蓉盯着他身上全是血污的衣裳,眉头皱得更深。
不妥,自然不妥,处理身上到处都是伤的病人,第一是止血,第二就是卫生。
这件脏衣裳怎么能穿几个时辰都不换下来。
“管家,给你家少爷把身上那身衣裳给换下来,用热水把身上擦洗干净,记得找个细心的,避开身上的伤口,我开两副方子,先给他去去寒。”
管家办事周到,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笔墨纸砚,宴蓉很快将方子写好,管家赶紧让人拿了去药铺抓药。
过了一会儿,刘公子那边也收拾妥当了。
宴蓉这才起身去查看他腿上的伤势,她伸出手,试探性地轻轻一按,床上那人便发出凄厉难耐的喊叫,额头上青筋暴起,想来应当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宴蓉拿捏着手上分寸,手指轻轻往上移,一边做动作一边观察刘公子给的反应,又不情不愿地捏着他膝盖骨和小腿骨的位置,半刻钟之后,她停下了动作,眸色凝重。
怎么断成这样?他骑那马是发狂了?
管家看着她算不上好看的脸色,不禁担忧道:“大夫,公子这腿,还能治吗?”
宴蓉精准评价道:“黑玉断续膏估计都够呛。”
“什么玉什么膏?”管家没听太清楚,还以为她说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没什么。管家莫急”,宴蓉想了想,斟酌着开口,“公子这腿不是没得治,是不太好治,只不过需要尝试,我从来没用过,得看看这法子奏效不奏效。在此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家少爷究竟是如何摔成这样的。”
管家忙道:“公子这副模样,也只有请容大夫拼力一试了。不管什么法子,一定要搏一搏!”
顿了顿,他又道:“至于公子为何会摔下山崖……据说是得了个什么消息,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