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近日可是惹出了不少祸端。”
段景蘅站得不卑不亢,这种时候还没忘了为自家媳妇儿辩解:“圣上明鉴,蓉儿并非惹出祸端,而是有人嫉妒她刚入京城便名声大臊,蓄意陷害。”
皇帝一愣,反而失笑:“你这犊子倒是护得明显。”
段景蘅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只是陈述事实罢了,蓉儿确实千好万好,所以树大招风。”
皇帝被这小夫妻两个逗乐了,哈哈一笑:“难怪皇后说你二人是天作之合,说你这喜可真是冲对了。景蘅啊景蘅,你之所以想让林祁去查这件事,也是想中断宴蓉这个案子吧?你这世子妃,还当真是由不得人欺负啊。”
外头的六安听着圣上这喜怒无常的表现,越发觉得自己太难了。
段景蘅语气淡然,又给皇帝扔了一个重磅消息:“陛下,我确实有私心,不过那菩提庵,除了是敌国窝点,还秘密训练小倌儿供京城贵妇享乐,那寒蝉……也是其中的贵妇之一。”
皇帝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他也是头一回听见这种事:“小倌儿?寒蝉就是同宴蓉打官司的那个?朕记得她也是个有诰命的吧?这些个酒囊饭袋当真是气人,享受着朝廷给的俸禄,却不为百姓考虑,不为君分忧!竟荒诞至此!”
私底下生活作风这般混乱就算了,竟还试图用各种手段染指他亲封的第一女神医,也真是苦了宴蓉了。等此事结束,再给她些赏赐作为补偿。
段景蘅忙道:“此事确实荒唐,案子牵扯极大,还复杂,所以派京兆府尹去查最为合适,换做普通的衙门恐怕没有震慑力。”
皇帝点点头:“按照你这意思,宣旨的人也得派个有身份的?”
“正是。”段景蘅不知皇上这一句“按你的意思”是不是怪他心大,竟能做皇帝的主,却也硬着头皮答了。
不料皇上确实没那么多心思,只不过这档子事一直是交由段景蘅管着,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段景蘅瞧着皇上并无怪罪的意思,才按下心去思索。
或许连他自己也未发现,他如今竟为宴蓉至此地步,侍奉皇上的谨慎全然没有了。
派谁比较合适?这倒是个问题,若是派个宣旨太监去,不足以彰显案子的重大,恐怕京兆府也很没排面。
可若是派个朝中重臣,又容易打草惊蛇。而且,他现在根本无法确定谁才是他的好爱卿,若都如陈副统领之流,早已经被敌国收入麾下,那不是相当于提前给他们通风报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