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头,京郊。
一处高耸入云的悬崖之上,寒风呼呼吹号。一名华服男子正站在悬崖边,负手而立,寒风吹得他身上的衣裳猎猎作响。在这寂静的冬夜里,更显萧条。
“帮主,属下给您拿了一件大麾,您就穿上吧。”一名黑衣下属手中举着一件厚实的袄子,恭敬地立在一旁。
而那站在悬崖边上的华服男子,正是段景蘅。
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不容分说地拒绝道:“不必,我不冷。你把鹤舵主给我请过来一下。”
那下属虽面有迟疑,但仍是照做。过一会儿,鹤云镜便从山的另一侧快步走了过来。
“帮主怎么站在这里?担心身子。”深冬了,但是段景蘅身上只穿着正常厚度的衣裳,就连一件披风都没系。
鹤云镜见他穿得如此单薄,不禁吓了一跳,赶紧从一旁的下属手中拿过大衣就要给他披上,却被段景蘅抬了手,淡声阻止。
“不必了镜哥,你是知晓我的,越是到寒冬时节,在外面越不能穿太厚,我体内的毒……已经让我的身子越来越不听使唤,只能用肌肤去感知周围是否存在危险。”
所以每次他在外面只要有正事,便不会穿太多。尤其是冬天的时候。
毕竟人只有先保证了自己的安全,才能有实力去保护别人。
鹤云镜听了之后,仍是担忧地望着他,也没什么办法。
这个帮主虽然年纪比他小,在旁人面前也还尊称他一声镜哥,他的决定却也不是自己可以干涉的。
于是想了想,只好同他继续说正事:“帮主方才叫属下过来,是想问关于那件事?”
段景蘅不置可否,直接问道:“可有进展?”
鹤云镜皱着眉头,摇头道:“宫里宫外每位皇子的喜好,性格,母族势力,妻室妾室我们私底下都仔细调查过,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是意外之间查到了之前陈副统领回乡祭祖的时候,曾经两次来过这同一个悬崖,而且不带任何随从亲信,就只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段景蘅道:“你说,他来这里干什么?”
鹤云镜想了想:“总不可能是良心发现了,觉得自己愧对圣上和朝廷,想来自我了断。”
段景蘅挑眉道:“他是一个人前往,代表不想让人知晓,或许,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线索。或者……或者他是来见什么人。”
鹤云镜顺着他推理的思路继续道:“属下认为,不可能是衍朝奸细,因为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