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暗处,不停接受着暗卫和手底下人传来的每个大宫门的情况,两个人也在不停地出谋划策。
段景蘅正思索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便听得黑暗处传来一阵夜莺的叫声,两个人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同时皱了眉头。
夜莺不都是在炎炎夏日才会出没,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夜莺啼鸣?
直觉告诉段景蘅,一定是有什么人想给他传递消息,但是又不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于是,段景蘅循着那个房子,足尖轻轻点地而起,施展着轻功飞身而上,顷刻间,便来到了宫门外一棵高大的树上。趁着夜色,他果然看到在那枝繁叶茂的掩饰之下,竟真藏了一个人。
段景蘅当下警觉起来,正要拉开架势,便听到对方唤了一句:“世子!是我!”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段景蘅心头一跳,继而定睛一看似乎是为了确认什么一般,问道:“闫统领?”
来人正是闫如海,此时见到段景蘅,犹如离家多日的鸟儿终于回了巢,内心又是激动又是兴奋,然而因为性格沉稳惯了,又不好太过于表现出来,在段景蘅的角度看来,他就是没有任何起伏,平平淡淡。
“世子,末将有话同你说……”
“且慢!”没等他把话说完,段景蘅突然抬起手打断了他,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目光审视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怀疑,“闫统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何时?”
闫如海先是一愣,似乎是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过世子爷发问,自然要回答,于是他想了想,这才点了点头,道:“当然记得,那是个夏天,当时世子爷正好刚满十七岁,风姿过人,令人难忘。”
段景蘅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可还记得当时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提起这个,不知为何,闫如海的脸色忽然变了一瞬,一时间竟然看着还有些窘迫,他踌躇着,有些犹豫:“世子爷,这个就不必……”
“说。”段景蘅只说了一个字,言简意赅,表明态度。
闫如海讪讪一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表情就显得有些视死如归。
“乳臭未干,弱不禁风,难成大器。”
他说完,段景蘅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毛:“当时许多人都挺佩服闫统领的直爽和大胆。”
闫如海一咬牙,语气软了下来:“世子爷,您那会儿看起来太过于病弱,我并不了解真实的情况,才会说出那般无礼的话,还请世子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