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
屋里传来琴秀的声音:“门开了,你进来吧!”
终究是自己逝去的儿子,她生气归生气,总不能不由分说将儿子拒之门外。
让他进来,她倒是要听听他怎么说。
琴秀抹掉脸上的眼泪,眼尾却还是发红。
屋檐上昏黄的灯光打在脸上,琴秀低眉颔首,留下一片阴影。
隔门站在门后的张一山闻言面色一喜,然后迅速收敛,委屈中带几分倔强的推门而入。
他今天要一切说清楚,让老妈和苏锐不要互相磋磨了。
他们俩是这世上他最亲近的人。
不该如此!
都是一家人,话说开就好了。
琴秀纵然生性倔强脾气火爆,但并不是不分是非不讲道理那种人。
张一山进屋后,把门关上,熟稔的将青花小瓷瓶放在窗边古朴老旧的化妆桌上。
他单膝跪地蹲下身子,托起琴秀的双手,柔声道:“妈,我帮你看看伤口。”
他妈的眼尾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抹眼泪。
张一山也不拆穿她,坐下来替她涂抹药。
琴秀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冰冷依旧,没有开口拒绝。
张一山动作轻盈,小心翼翼的拆开她手上的纱布,露出心疼的表情。
一锅滚烫的汤浇在手上,怎么会不疼?
“妈!对不起,儿子错了!现在才出来见你。”
“我和苏锐也不该和瞒着你,他挖我坟这事儿是我同意的。只是当时我们没法说,后来好几年我都埋在在天障山养尸。”
“那段时间,苏锐心里也不好受,他一边顶着压力,一边疯狂外出寻找能救活我的天地灵宝。”
“后来他也去帮我报仇了,把那条大蟒杀了!”还弄回来囚禁在他天障山的小屋天天折磨。
当然这事儿张一山不能说。
他一边细心的为她抹药,一边说:“妈,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你没有怪苏锐,你是在怪自己。”
“怪你当初的决定,错把苏锐带到这个家,然后任由他带坏了我,带我涉险,害我丢命。”
“可这一切不仅是你的选择,也是儿子我自己的选择。”
“我从来没有后悔当初做的每一个选择!”
“你看儿子我,现在多厉害!”
琴秀抬头瞥了他一眼,移开目光。
你以前菜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