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摸了摸被衣领勒疼的脖子,嘈杂的公交车内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她顿了顿默契回头。
而身后那个人始终在注视着自己。
人群拥挤,让他们紧紧连在一起。
意识到现在又邋遢又狼狈方昭转过头,再也没看过他。
从公交站到方昭的小区10分钟足以。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身后的脚步声还在逼近,方昭回头琉璃剔透般的眼睛盯着他:“严殊。”
她再也绷不住了表情木然:“我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
她一哭严殊完全没有丝毫抵抗力。
方昭问起来他只会说巧遇。
一切的一切都是严殊费尽心思设计好的,比如刚才的公交车站,他专门踩好点确定方昭会从那条路经过,看到她上了公交所以自己上去不经意造成偶遇,他想保护她。
方昭勾了勾头,一只手捂住眼睛在他面前小声的抽涕着。
严殊扬起的手臂,一次又一次为她展开的胸怀最后还是没能紧紧抱住她。
他怕,一旦他的喜欢露出马脚,方昭会在现有的基础更加排斥他,毕竟当年是他先离开的,她早就不喜欢他了。
严殊想帮她,她让他帮只会更痛。
所以大喊着不想看见他。
严殊在方昭门口抽了几根烟是李英过来把他拉走的。
想起方昭的表情他心碎了一地,拼不起来。
“董事长跟您说他要求你今晚回家。”李英时刻注视着他的神情:“今天是老董事长的生日。”
严殊朝着窗外吐咽,沉默着,一个字都听进去。
李英5年前就跟着他,当时严殊正在上大学,他被严家人雇佣,专门在洛杉矶照顾严殊的起居。
严殊患有环性心境障碍症,抑郁期他经常像今天这样,不喜欢说话,不开心喜欢抽烟。
严父吩咐过他,本不能抽烟,在国外偷偷抽烟这成了他和严殊的秘密。
今天的状态几乎两年没出现过了,看着他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李英以为自己还在国外。
严殊回到家看见佣人们都在忙碌才得知是爷爷的生日。
参加生日会前他被他爸安排到后花园咨询。
咨询是预防心障复发的唯一办法,严殊每隔一个月都要咨询,状况好起来改至半年一次。
上次咨询是在洛杉矶,6月。
今天是12月27,刚好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