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三点的地理课,后天就高考了,老师没什么可讲的都留给学生自己复习。
她被这死气沉沉的教室同化,不光是教室外面的走廊也没有什么人,压抑至极。
左手托住大半个脑袋呆呆的往向窗外,恍惚见清脆尖锐的下课铃声在耳边回响隔壁楼层的高二学生课下偶热传过来热闹的嬉戏声,这些声音对于现在的他们之间已经是不复存在。
方昭回过神讲台前的地理老师已经离堂了,她脑子很空,一个字都看不能进去。
“方昭。想不想出去。”
“透透气。”
声音从头顶飘过来。
她大致瞟了眼周围的人都在认真的学习。
那人没征求方昭同意,私自把人拉走。
方昭看着那人的背影什么都没说任由他拉着自己。
他拉着方昭一路连奔带跑的把周声林拉到了学校的操场上,看到那片绿油油的草坪严殊终于停下脚步。
他把操场想象成大草原,空旷的野地...自由的在草坪上乱舞随性的躺在一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他故意用手掩住上脸。
方昭坐在他一旁替他遮了点头顶的阳光:“这是你想要的?”
“还可以。”严殊晃了晃头阳光被他夹进指缝:“我从没这样过。”
他曾经连学校都不能去更别说在像现在这样。
“快要高考了。”眼看预备铃打响:“我们去上课吗?”
“你不累吗”严殊说:“能学的都学了,剩下只管迎接。”
“这话也不是你这么说的,要是幸运押中了题多几分就可以上个好一点的大学”方昭循循道:“我不像你成绩那么好。”
严殊参加过的月考基本都是名列前茅。
严殊仰头去看她:“一个月花2万去请老师,你也会这样。”一句明明高高在上的话被严殊说的有些落魄。
“请老师补习吗?”
他摇摇头:“这些年,我没怎么进学校,都是请老师。”
“为什么?”方昭狐疑道。
“生病了。”严殊说的很轻巧。
那么轻巧的一句话是他这三年无法抹去的阴影。
方昭追问:“那你病好了吗?”
严殊盯着小鹿般亮晶晶的眼睛,无负担的说了声“好了。”
至少现在好了。
他们肆意的躺在阳光下,他对她说:“方昭,我们一起逃个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