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情况似乎持续很久了。”医生说:“而且是重度。”
“我这边建议你抓紧入院,你们已经错过最佳医治时间........”
他的每句话都像针尖生生扎在心里。
心底压了个大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那可以让我外婆好一点吗。”严殊喉咙干涩,眉毛微微皱了皱:“如果医治的话。”
“医好的概率不大,但是能够通过治疗控制病情达到不可逆的阶段。”他回答残酷而平静。
医好的概率不大。他脑子里反复回响这句话。
严殊鼻尖酸涩看了眼墙角自言自语的人。
年后严殊还是要离开南城的,这两天他都做反复琢磨着一个问题,要不要把外婆带到京城。
结果很显然,住院的话没人照顾,找个护工他不放心,外婆在自己眼前他安心点。
外婆跟着医师去做一系列检查。
她精神恍惚时而记得严殊,又不记得,仅剩的记忆是严殊留在那的三个月。
严殊苦涩,如果记忆只能停留在那三个月,那让他忘记一切就好了。
化验室刚好在手术室旁边。
几个围着手术室外面,严殊猜想,应该是刚才出车祸中年大叔的家属。
半刻手术室出来一个全身蓝色防护服医生。
“医生!我爸他怎么样了。”
“他怎么样了。”
医生鞠了个躬把那份证明给他们:“方先生,中途脑部大出血,出血量较多已压迫神经。”
“必要的话我们会施行开颅手术。”
“开颅手术风险较大,请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骤然为首的妇人瘫倒在地:“我不签!”
“你们医生是干什么的!”
严殊觉得这嗓音耳熟,他移移眼神刚好对上拍凳上的人。
那人捂住嘴巴浑身颤抖。
“这,只有你们签了我们的手术才能继续进行。”
“我签,我签!”方杰拿过纸笔:“我是病人儿子。”
任务达成,他再次向病人家属鞠了个躬:“好的,我们会尽力保证病人的安全。”
手术室门再次闭合。
方杰把方母扶回凳子上,她泪哭干了不知怎得就开始责怪起方昭:“都怪你!”
“你来这一趟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好过!”
她用力推搡着方昭:“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