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头,努力回想着。
头脑胀痛,只回忆起零星的碎片,她昨天在和李导喝酒,之后落荒而逃。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记得了。
嘴唇附了层白霜,身上穿了件宽大的男士衬衫,她曲着身颤颤巍巍地下床。
床下有双拖鞋,和一套床品,方昭脑子一热套在脚上。
走出卧室熟悉的布局刻在脑门上。
这布局,有那么一瞬间她就以为在自己家。
她在原地愣了几秒。
“醒了?”低沉的男声从厨房传过来。
方昭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里面的人端着盘子走出来。
严殊?
这么想,方昭怔住,动作迟钝。
盘子被他放在桌面:“想问我?”他双手抱胸一脸戏谑地盯着她的眼睛:“你应该能猜到的。”
“我昨晚给你下药,占你便宜。”
“要不然,你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实话方昭真的被吓了一跳,眨眨眼,俯瞰,跟身上那件白色衬衫大眼对小眼,衬衫下面是个又肥又大的黑色短裤。
衣服是昨晚严殊托隔壁阿姨换的,他没碰她。
片刻间,方昭镇定的去看他:“你不会这样。”语气干脆,了然。
这点认知她还是有的:“我不相信你会那么做。”
“是吗?”神态狂傲,他吸了口气,迫近逼向她。
方昭木然,屏住气息,步子受制于人,不停地往后退。
那人还在步步紧逼,模样张扬极了。
一个不注意,脚踝撞到沙发,一个踉跄,后坐力的促使下,身子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
整个人摔在沙发上,举目抬头,那人在笑,此刻自己像极了动物园里的动物,博物馆任人观赏的展品。
她态度果然地扭过头,手指紧紧抓住皮质沙发,沙发让她按出一个印子。
头脑晃过一个片段,两人就在这个沙发上,她哭诉着求严殊不要走。
回忆起有失脸面的片段,顿时,方昭脸颊多了片红印子。
耳后红透了。
想起这个,她再也没有脸面去看严殊了。
她昨天喝醉了,貌似是严殊送她过来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坚信他的为人,他绝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半空悬出一只手,定在方昭头顶:“起来吧。”
方昭掩住脸,难为情地抓住那只大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