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须臾间来到殿内,花映雪走到了凌坤殿正里侧,坐在紫檀木莲花宝座上,头顶是硕大的一幅浮雕壁画,刻的是鹤鸣九天,莲绕华亭。
整幅花卷风格淡雅,仙鹤,团云,莲花皆象征高洁,是创派先祖对自己,对临玢宫弟子的要求。
慕清寒也踏上玉阶,在她左侧落座。
花映雪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面庞上有明显的怒意。她淡淡收回目光,落在阶下两个年轻弟子,花映雪眼神示意林珊关上殿门,林珊愣了一下,然后读懂了她的眼神,过去关好了殿门。
此时二人正跪在大殿上,因紧张和恐惧而身体兀自颤抖,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也不敢引袖擦拭。林珊此时也收敛了平时的嬉笑,肃立在两人身旁。
在令人压抑的沉默中,慕清寒先开了口,只是那声音犹如结冰的清泉一般:“临玢宫第十五条门规可还记得?”
卫澜强行定了定心神,颤抖着开口:“回瑾疏君,试情期内弟子言行不可过于狎呢,有肌肤之亲,擅自双修……”
慕清寒双目如刀,转向一边的女弟子:“那你可清楚?”
莫雨儿一震,头埋得更低,低声道:“弟子……清楚。”
慕清寒闻言,怒气上涌,白皙的左手握紧了座椅,冷声道:“那为何还行出如此……”他突然窒了一下,强行把将要脱口而出的“龌龊之事”咽了下去。
他向来保守自持,于男女之情也是一张白纸,只不过千亭山向来不禁止弟子此类事宜,身处这样的环境中,清心寡欲的他哪怕不曾有过倾慕之人,于男女之事一知半解,耳濡目染,但也觉得双修这种极亲密狎呢的事还是很羞耻,随随便便就有了肌肤之亲说白了就是不自爱,拿到台面上说,终究是十分难堪的。
慕清寒斟酌了一下用词,接着道:“如此狎呢之事”。
花映雪憋着笑,她听到师弟斟酌着用词,面上一幅尴尬局促的神情,顿时觉得有点可爱。但她立马收敛了笑意,此刻笑场确实不合适。
那女弟子瞬间脸红到了脖颈,羞冏至极,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她能说“我自愿的?”这种事男子可以说自愿,女子自愿也不能说,会被骂浪荡不自重。于是她看向卫澜,目光中带了一丝恳求。
卫澜也是个通透有涵养的,看出了莫雨儿的窘迫与难堪,于是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弟子情到深处难自禁,所以做下了此等糊涂事,还请掌门、瑾疏君责罚。”
慕清寒盯着他看了片刻,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