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一路上贺兰颜夕都是用小跑的步伐才保证了自己在前面带路的位置,司徒墨然不仅两腿修长,走起路来就跟飞的一样,步子迈的特别大。
而且贺兰颜夕发现思音思乐说的是真的,不仅司徒墨然相貌非凡,寒傲也是一表人才。
到了帐篷前,贺兰颜夕从药箱里拿出了两件防服,胆怯的递给司徒墨然,“王爷,这是防传染服,民女建议您还是穿上再进去。”
司徒墨然看了看这个衣服,贺兰颜夕已经麻利的穿上了,全身上下只露着眼睛,怪异的让人想笑。
贺兰颜夕穿好后看着司徒墨然,穿上防服就一点都看不见这副魔鬼的身材,天使的脸,真是可惜。
为了安全起见,司徒墨然还是穿上了让他这辈子不想再穿第二次的防服。
走进一个病情不太严重的帐篷里,几十个病患躺在草席上,痛苦的呻吟着,贺兰颜夕看到眼前的场景,心揪的难受,医者仁心,虽然再重的病人,再惨的现场都见识过,可是到现在都没有想出治疗的方案,她比谁都着急。
司徒墨然进城前已经看了很多这样的病患,还有暴尸在路边的,让侍卫给进行了火化。他看着贺兰颜夕娇小玲珑的身躯蹲下来给一个病患一边号脉一边轻微的摇头,单是透过眼睛就能感受到她的挫败感。
出了帐篷,贺兰颜夕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透过防服转变成了中药味,带领司徒墨然又进入了一个最严重的帐篷里。
这里有十三个病患,其中一个是只有七岁的女孩,许是因为难受,女孩昏睡了过去。
贺兰颜夕走到她的跟前,翻了翻眼睑,开始号脉。
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贺兰颜夕心想,没关系,穿着防服,王爷不会看见的。只是她不知道,司徒墨然看的一清二楚。
“王爷,”贺兰颜夕略带颤抖的嗓音,“这个孩子只有七岁,她是十日前开始发病的,如果三日之内没有对症的药...”
贺兰颜夕虽然强忍着泪水想告知司徒墨然病情,但还是说不下去了。
司徒墨然眉头紧锁,看着眼前这个躲在防服里哭成泪人的贺兰颜夕,竟有些心疼的想把她抱在怀里,最终他还是控制住了伸出去的手。
他可恨的是瘟疫,他什么也做不了,如果是在战场,刀光剑影能发泄心中的仇恨,血雾漫天飞舞,哀嚎遍地流淌,堆积成山的残尸是他战胜了的标志。
贺兰颜夕的眼泪流的太多,导致防服已经湿透了,她怕司徒墨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