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让舒烟彻底不冷静了:“我马上过来。”
她挂断电话,给沈君榭发了条短信后,匆匆的离开这个宴会,去了外婆所在的医院。
五年前,她从小相依为命的外婆突发性精神疾病,时而清醒,时而神经错乱。
她手里存款有限,所以在搜索整个俞城精神病院之后,选择了一个价格还算平价的私立三级精神病院。因为太平价,病院对于病人照顾倒是十分仔细,但医院里的医资力量并不那么齐全。
在入院之前,刘医生就特地告诉过她这些。
舒烟赶到医院,刘医生便让她一同上了救护车前往俞城的市一院。
带外婆进急诊,挂号,付钱,拿结果,办住院,等等一系列流程下来,她刚发的两万工资瞬间只剩了两百块。
洗胃之后,外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医生让舒烟注意老人饮食,便离开了。
病房中,老太太输着水,挂着氧气罩,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歉意,眼泪也情不自禁的从眼角滚落:“烟烟啊,外婆、外婆对不起你,外婆怎么还没去死啊。”
舒烟鼻尖发酸,将老太太的手紧紧拉着。
外婆:“我跟那个医院的护工小妮儿们说,我想回家。可她们说我不能回去,说我犯病的时候会打人,会砸东西。”
老太太无比悲伤绝望:“我都快到九十岁了,竟然还要每个月花掉我烟烟一万五,这么疯疯癫癫的活着,把我烟烟一辈子都给毁了。”
舒烟将自己的情绪生生忍下,俯身抱紧外婆,语气温柔:“不是的,是因为有外婆,我才会这么努力的活着。”
她劝了很久,外婆才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舒烟给外婆点了一份外卖做午餐后,便跟刘医生打了个招呼,自己先离开了。
她开始疯狂的找兼职。
只怕自己动作稍微慢一点,就能清晰感受到给不起外婆所在精神病院的护理费,也还不起信用卡,更吃不起饭的那种焦虑恐慌。
她甚至不敢抽空去难过,去多陪陪外婆。
舒烟的午饭只有两个白面馒头,一瓶矿泉水。
她翻了半天,翻到了一个寻找家教的兼职,时间是晚上六点到七点,每周三跟周五,主要是小学外语,一节课三千。
这么高的价钱,舒烟第一次见。
也清楚这钱不好拿,但她现在疯狂的想要钱。
舒烟拨了电话过去。
对方:“你也是应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