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声调顿挫,“不许你侮辱我妈!”
唐琬嗤笑,“侮辱她?我说她是小三了吗?说她半夜三更发疯,打电话骚扰原配的事情了吗?”
“还是我说她,未婚生子,借机上位?”
她耸耸肩,“没有吧?所以哪句侮辱她了?”
唐惜姚的高跟鞋都快把地毯跺穿了。
“你给我闭嘴!爸可没逼你嫁给鹤少,你自己爽快答应的。你要不是为了钱还能为什么?在这里装什么假清高?!”
唐琬看她暴跳如雷的样子满意了,懒得再纠缠。
又看向长相最瞩目的那个男人,刚才周围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在酒店的地位。
一时忘了方才被他的声音乱了分寸,不悦道:“我可是鹤宥深的未婚妻,这就是你们七星级酒店对待鹤家人的态度?”
她加重了‘鹤’字。
听她坦然承认自己是鹤家的,厉渊的双眸闪过一丝玩味,转瞬即消失无踪。
唐惜姚还不依不饶,“你又没真正过门,拽个屁呀!”
“唐惜姚。”他缓缓开口,“闭嘴。”
是警告。
“厉爷,用不着给她面子!”
唐惜姚还在气头上,完全忘记了自己什么身份。
唐时安有一家景观设计公司,这二十年在国内各大城市做得风生水起,和很多知名酒店都有合作。
今天唐惜姚来,就是谈设计合同的。
说白了,她就是个乙方。
“要我重复第二遍?”
厉渊拖腔带调的嗓音从胸腔带出,没有起伏,却像淬了毒一般阴冷,压迫感油然而生。
周围噤若寒蝉。
唐惜姚也感到背脊一阵发凉,理智吓醒过来。
“对…对不起,厉爷。”
她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厉渊,但短短一个多小时的会议,她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心悸。
不管是他的长相、年纪还是身材,都完美踩在她的审美点上。
更不用说他拥有的雄厚背景。
这家酒店也不过是他众多产业中,最不起眼的一项。
她不想因为唐琬而得罪厉渊,不值得。
唐惜姚咬咬牙,唇瓣不情愿地紧抿成一条线,只能让草泥马在心里奔腾。
面目狰狞地瞪着唐琬。
今天唐琬是没心情吊打她,“以后跟我讲话,注意你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