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渊把烟蒂往地上一扔,“谁?”
高列贴近他耳边,确保说的话不会被风传到其他人耳朵里,轻声道:“唐小姐。”
厉渊剑眉一挑,接过手机,态度玩世不恭,“这么晚给我打电话,莫不是想我了?”
听到他不正经的腔调,唐琬也没心思驳斥。
有气无力地请求他:“厉爷,你能帮我找个医生,送包药来御锦铭苑吗?”
她此刻身体泡在冷水里,头上却一直在冒虚汗。
感觉血管里涌动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所到之处炙烫着她每个毛孔和每根纤细的神经。
厉渊听她语气不对,收敛了笑意,“生病了?”
唐琬把何慧给她下药的事,断断续续说了一遍。
“你那人模狗样的未婚夫呢?”
就这会儿厉渊都不忘调侃她一把。
“他睡隔壁客房,他要知道这件事只会更麻烦。”
唐琬用手背蹭掉下巴即将滴落的汗珠,讨好道:“厉爷你人脉广,求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医生,送点解药过来。就让他放后门门口,我到时候下去拿就好。”
都求他了。
厉渊看了眼表,笑道:“那你再坚持坚持。”
挂断电话后,他直接把手机往身后一抛,高列精准接住。
“放了那两个蠢货,我有一件更棘手的事要办。”
“是。”
*
一个小时过去了,唐琬把自己蜷成一团,躺在床上不停蛄蛹。
她几乎每隔两三分钟就看一眼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通知她下去拿药的电话。
就在她再度按息屏幕叹息时,夜风掀起窗帘,发出不同寻常的沙沙声。
她转过身,眼见一个黑影从开敞的阳台上一跃而入。
男人身手矫健,在她尖叫声刚要冲出喉咙的瞬间,把它裹进掌心中。
“嘘——”
是她熟悉的操作。
厉渊五官线条冷峻分明,但每次盯着她似笑非笑时,神情总流露出一种浓烈的邪魅气息。
唐琬见是他,一脸惊诧,逐而放弃了挣扎。
她控制不住地蹭起男人捂她嘴的手,像一只求主人抚摸的软猫。
都怪药效放大了男人的雄性荷尔蒙。
“你是怎么进来的?医生呢?”
声音娇喘。
厉渊一只长腿曲在床边,低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