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哑然失笑,在失控的笑声中泪流满面。
笑自己愚蠢,居然面对一个塑像开始神神叨叨起来。
笑自己无助,她不过是想找寻真相,又不是害人,为什么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
又笑自己天真,居然会对那个人产生虚无缥缈的幻想。
哭完后唐琬已是精疲力尽。
她听见背后响起开门的声音,一定又是那两个小厮来监督她。
可她真的好累,哪怕能让她睡上一分钟……。
唐琬的头似有千斤重,晃悠两下,仰面就朝地上栽下去。
一只宽厚的大掌在半空中稳稳接住她后脑勺。
*
唐琬在沉睡中,小腿猛蹬一下,把自己弄醒了。
睁开眼,天已经大亮。
她揉了揉抽筋的那条腿,发现自己躺在几个蒲团拼成的简易垫子上,身上还多了条毯子。
空气中貌似还残留有淡淡的烟草混杂薄荷的味道。
她脑海中正浮现出昨晚来人的轮廓时,门开了。
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佣,手里端着托盘进来。
上面是吃的和水。
唐琬看她面生,虚弱道:“鹤少没跟你说不许送吃的喝的进来吗?你走吧,免得回头被人看见。”
她不想有人因为她被鹤宥深迁怒。
女佣把托盘放到她面前,朝她微微颔首,“少夫人,昨晚那两个下人正在康建道上罚跪,没人再监督您了。”
所谓的康健道,是花园里一条用鹅卵石侧面拼成的小径,散步时用来按摩脚底穴位的。
脱了鞋踩上去都跟踩指压板一样酸爽,要跪在上面的话,小半天膝盖就废了。
唐琬看着女佣,“你是厉爷的人。”
不是询问,是肯定。
女佣只是把筷子规矩的橫放在碗上,没有正面回答她,“您赶紧趁热吃点东西吧。”
唐琬是很饿,闻到饭菜的香味,喉咙都不自觉地干咽。
但想到这是厉渊吩咐送来的,她别过脸,眼不见为净,“你端走吧,转告你主子,就说我不需要他的假仁慈。”
“少夫人,您从昨天晚上就没吃过东西,身体是熬不住的。”
“我挺不挺得住跟他有什么关系?昨天他看热闹不是看得挺开心的吗?我要是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是更觉得好玩?”
唐琬一想到昨天他看见她被羞辱,被嫁祸,还一脸神色自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