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得了申掌籍的默许,也不要太狂妄。不然的话,丢的也是申掌籍的面子。”
见申远只阴笑一声,不再说话,又看见一旁的梁璟神情淡然,曾姓道人心中愈发恼怒。
他不客气地朝着梁璟训斥道:“即是新入门的弟子,还不早日去奉道院中应名。”
“若是和那些浑人学得没了规矩,我清河观中也容不下你!”
奉道院是清河观中,管理弟子杂务的地方。主要是面向底层道人,以分派各种粗使活计。新入门的火工弟子,都要去那应名领活。
梁璟本来还在观察这一群人,忽然听到他这番“训斥言论”,心下只觉得有些好笑。
此人旁的先不论,至少这迁怒他人的品性就落了下乘。
听到曾姓道人此话,申远先是一愣,旋即捧腹大笑,也不去管屋内其他人如何看,直笑得原地打转。
梁璟也是摇头苦笑,不做言语。
见申远如此肆意,又看到梁璟摇头,曾姓道人心中怒火中烧,藏于宽袖下的双手握拳,正要发作,突然身后探出一道弱弱的声音。
“梁居士,您的道装已经准备好了。”
守业和余和两个道童看见屋里人多,一时间没有挤进来,只得在外面喊着。
屋内的道人们全都听清了,看着梁璟的目光全都大变。
“这!居士!”
众人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只因这清河观中的居士实在是不同寻常,若非本地豪强,就是家资甚巨,不然得不来一个居士之名。
而这两者,无论如何,都绝非好惹的。
“居士……”曾姓道人口中默念着,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羞煞。“这么年轻的居士,是哪一家的弟子,怎么我从没见过?”
长舒出一口浊气,袍下的双手自然散开,曾姓道人面色宛如春风化雨,向梁璟点头示意:“原不知道兄是居士之身,是小道冒昧了。”
“在下曾道广,还未请教道兄高名。”
见到屋内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面前的曾道广又换了一副脸孔,梁璟也是啧啧称奇,对这人的面皮,又多了些了解。
“不过是一个浑人罢了,不足污曾兄之耳。”梁璟拱手施了一礼。
虽然作礼,但他话中却并不客气。若他不是居士之身,这位曾道广又如何会正眼瞧他。此人行事做派,实在让人不喜。
曾道广刚露出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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