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其乐融融,我这个外人却是如坐针毡,只能埋头吃饭,插不上话。舒童讲了很多她在英国的见闻,说学校的逸事,原来舒童学的是美术,她另外选修了文艺理论和音乐两门课程。席间舒童讲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舒瑶只是静静地听着,时而笑着和姐姐碰下杯。舒万有喝茶竟似喝醉了一般,脸上红扑扑的,也是呵呵的笑着。我心想,这老家伙看他两女儿的眼神木呆呆的,哪像平日里精明能干、眼光如炬的舒三绝?
其实我也理解,舒万有老婆死得早,这两女儿他一手拉扯大,他自己精明能干,积累了诺大的家业,可是却始终不肯续弦,他说怕自己女儿吃亏,舒万有甚至连个情人都没有,在他心里,这两个女儿就是他最宝贵的珍宝,他现在看女儿的眼神,就像看一件自己最爱的古玩儿一般,眼神里充满了骄傲和溺爱。只是老舒每天和这些古董泡在一起,乐此不疲,有时候我甚至恶毒的猜想,他是不是已经丧失了某些功能。
那一晚,我不知不觉地醉了,第二天,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把我从宿醉中叫醒,是小兵,我接通了电话:“哥们,回来吧,我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