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那两只雕在下面转了一圈,各自抓了一条蛇飞到空中,飞到我们头上后,竟然松手将蛇投了下来,好在它们投弹的准头不高,这蛇歪歪扭扭从我们身旁掉了下去,这两只雕又到蛇堆里去继续抓,这一次虽然仍然没扔到,但距离却更近了一些。
再这么下去,一会儿就得扔我们身上,现在这雕成精了?都会使用工具了?我越想越害怕。
还傻站着干嘛啊,开枪啊,真等它们把蛇扔过来呢?我一脚踢向了趴在地上的小兵,这小子嗷的一嗓子,举起双筒猎枪对着低空飞行的闪电雕就扣动了扳机。
“砰”,这山腹中空,像一座钟似的倒扣在地上,这一声枪响,回音经久不绝,在山腹中竟形成了声浪,而且那火药的硝烟味道,也弥漫开来,下面的蛇似乎天生害怕这种味道,竟然开始四散。而那两只雕则在枪响的同时嗖地一下飞到了别处,显然,刚才在地道里那一枪,着实让它也知道这火器犀利。
“快,勇子拿燃-烧瓶,一会儿我扔下去,咱们马上下来,跟着我跑。”我知道子弹有限,与其在这等死,不如赶紧行动,刚才枪响后,蛇已经跑了七七八八,现在再加一把火,下面的蛇肯定跑得干净,到时候,跑进前方地道,这雕的制空优势也就没了,我们就安全了。
勇子掏出防风火机,点燃了酒瓶,这种散装白酒度数高,当初买它时,一是为了喝一小口取暖,二是为了给伤口消毒,所以度数买的是最高的,和酒精差不多。只见勇子把点燃的瓶子摔在蛇群里,呼的一下,窜起了半米高的火焰,下面的蛇扭曲着纷纷逃窜。时机到了,我拿起另一个瓶子点燃,就要往下滑,可是那雕行动却快,奔着我们直射而来,这一下好像不是空投,就是搏命来了。
小兵靠在我身上,仰着身子,把枪举在空中,那雕接近的时候,刚要扣动扳机,那雕却跟賊一样,又转头溜走了,我暗叹一声可惜,突然觉得脸侧有风,我抱过小兵,就地一趴,一只闪电雕从我头上又飞了过去。
原来它们两个在玩声东击西啊。一个在前面演戏,另一个在我们背后偷袭,这都成了精了?我暗叹自己命不该绝,手往边上一摸,心下凉了半截,燃-烧瓶没了。
我再一抬头,那只刚飞过去的闪电雕的爪子里正抓着这只已经点燃的瓶子,原来,刚才我翻身的时候,瓶子脱手而出,正好被疾驰飞过的雕给抓住了,它见第一个瓶子燃起熊熊大火,它也想拿这东西往我们身上招呼,此时它正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想要把这只瓶子砸在我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