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姚福山借着同路,与张子彭一起走了,果儿则跟着姚二柱直奔最近的医馆。
到了那家医馆,姚铁柱几人果然在。
大夫正在给栓子检查伤势,他们只能在外头焦急地等着。何氏直抹眼泪,姚铁柱轻声安慰妻子,何大舅则抱着脑袋坐在凳子上,满心自责。
姚二柱带着果儿进来,几人坐下来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大夫从里面出来。
何大舅率先上前:“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老大夫慢腾腾说道:“孩子还算运气好,腿是保住了,不过伤的不轻,而且还发着高烧,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日还是留在医馆治疗稳妥。”
何氏忙点头道:“好,就留在医馆,都听大夫的,只是不知道诊费一共多少?”
老大夫:“你们先交十两银子吧。”
“好,好。”
何氏说着,准备从怀里掏出荷包付钱,被果儿阻止了。
果儿拿出刚才收的那几张银票,她没有看何大舅,直接递给何氏说道:
“这是木匠铺给栓子表哥的赔偿,大伯娘你拿着,栓子表哥这段日子住在医馆治疗,日后肯定还要花很多钱的。”
何大舅悄悄看了看果儿没有说话,他明白小姑娘为什么没有把银票给他,低下头去心里更加觉得羞愧。
姚二柱跟几人把后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福子的事,几人闻言都对张子彭感激不尽。
何氏不再客气,接过了银票。
“大哥,栓子是你的亲生儿子,这几日你就留在医馆好好照顾他,过几天我会再来看看的。”
何大舅愧疚地抬起头:“我知道,我一定好好照顾他,你们放心吧,这一次,我......”
何大舅心里很感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何氏又道:“医馆里人来人往的确实不如自己家里方便,那这些银票就先放在我这里,等栓子病好了,剩下的钱我会全数交给他,大哥放心。”
这句话慌得何大舅连连摆手,他哪里有脸再说什么话。
安排好何大舅父子,几人赶着牛车回家了。
到了家里把事情经过说完后,家里人又是一阵唏嘘,感叹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陶氏还叮嘱姚铁柱跟何氏,这些天没事多去几趟县城,照顾好栓子这孩子。
没人提何大舅,他是栓子的亲爹,在栓子的事情上却耳根子软,一贯听婆娘的,害的栓子从小受了不少委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