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妖怪,即便是陈响这样整日不出门的人,都曾有耳闻。
据说杭州那边有个金山寺,那金山寺老方丈正准备召开一场大法会,广邀江南僧众,准备前去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这就让陈响很担心,他倒不是担心那群和尚的安危,他是担心那头黑蛟,你可别被和尚收了啊。
兄嘚,千万要挺住啊!
哎,
这种时不我待的感觉,太难熬了。
愁蛙,
他正搁这犯愁呢,一旁大姨子孙巧忽然开口道:
“妹婿,如今红楼梦名满扬州,你那三首词又被士林追捧,更是月余赚下千贯家资,可我观你,似是不太高兴的样子?”
孙巧一直都在观察着这个只有五岁的小妹夫,不同于懵懂的孙倩,孙巧可是十五了,上门说亲的媒婆都不知来了几个。
对于婚姻丈夫家庭这些东西,她是有过考虑的。
但,
再如何考虑,她也没想过,能有如陈响这般一样优秀的丈夫,要知道,他可才五岁,一个月便赚下了一千多贯,等他成年,怕不是要成为这扬州城里的巨富豪绅。
这样一个相貌,才华都十分出色的夫婿,青梅竹马的陪同自己一点点长大,这可是话本里都不曾有的,这一刻,孙巧不知为何,竟然开始妒忌起自己的妹妹孙倩了。
为什么,为什么爹爹要将妹妹许配给他?妹妹才八岁,要嫁也是我先嫁才对。
正是因为这种情绪,孙巧一直盯着陈响在看,这才发现他偶然间露出来的愁绪。
孙巧的话才落下,桌上众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陈响身上,刘彦昌和孙元庆闻听此言,酒都醒了几分。
“沉香,可是想家了?”
“贤婿,有心事尽管说与老夫知道,在这扬州城里,我孙家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虽说陈响还小,可,他表现出来的天赋,谁敢小瞧他?
陈响微微一愣,隐隐看了孙巧一眼,不过他毕竟是陈老狗,微微一愣过后,他叹了口气,忧心重重般地说道:
“只是想起洪泽湖畔那些家园被毁的贫苦百姓了,如今我们在此歌舞升平,他们却无片瓦遮身,无颗粒饱腹,因此伤感罢了”
这,
这,
陈响一袭话,说的桌上众人面带愧色的同时又肃然起敬,若是一个成人说出此话,还可能是虚伪做作,可一个五岁孩童说出这话,那必是真情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