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大丫,什么时候都能过得好。”
苏青鸾隔着喜帕,把自己的脸贴到了苏广福宽阔的后背上,感受到中年汉子原本平稳大家脚步微微一顿。她低声说道:“阿爹您放心,我会很好很好,无论何时何地。”
苏广福低低一声“恩”从胸膛里面传递过来,让苏青鸾贴着苏广福后背的面部有些发麻,有些暖和。
她上辈子总不理解那些新娘和父母,为什么不过是嫁人,又不是生离死别,甚至有些人的婆家和娘家都是同一个小区,为什么要弄得依依惜别,泪眼婆娑的。现在她明白了,这种感觉和距离无关,而是一种身份的转变。
从此以后,无论如何,自己的小家庭要靠自己支撑,而不能随时随地拉着父母撒娇——虽然她之前也没有这么做过。
这么想着,苏青鸾微微一笑,原本不知道为何有些惆怅伤感的心思淡了一些,只留下淡淡的不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苏青鸾顶着盖头,坐在轿子里面感叹:好在即便是慢慢行走,从自家门口到沐行之家中也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不然她真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苏青鸾之前也不是没有乘坐过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尤其是很多时候,马车这种东西是有钱都难雇得到的,充分理解了古人口中的“舟车劳顿”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这种人力轿子,它是完全不同的一种。
它让坐在里面的人上下翻飞,有种即将遭遇空难的失重感,又有一种仿佛进入了滚筒洗衣机的混乱感,主打一个要把每一块骨头都摇晃松散之后再利用惯性重新挤压在一起,直接,但粗糙。
苏青鸾自认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没有晕机也没有晕车,但是现在她真的有些晕轿子。
这时候苏青鸾充分理解了不让多吃的精妙之处:这要是新娘吃得有些多,轿子上这么一颠一颠,还不得一“吐”三千里啊,到时候别说新娘子本身尴尬,估计抬轿子的都要出心理阴影,还以为是突发什么急病。
不过苏青鸾真是想要让外面抬轿子的人,能不能精进一下技术,不要一颠一颠的。偏偏喜娘,也就是一路上指点喜娘该做什么的人,在轿子旁边跟着,之前也提点过很多次新娘子在揭开盖头之前不能说话。
苏青鸾只能坐在轿子里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扶住轿子开口的窗子,唯恐自己真的一个坐不稳滚出去了,那就好玩儿了。
终于,在苏青鸾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又重组不知道多少遍之后,轿子终于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