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面只说这女子是沐行之的下属,是可信之人,知晓沐行之的身份。而且她此次前来是要以“亲戚”的身份小住一段时日。
这封信很短,但是在最后,提到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那一枚簪子已经摔了两次,别再摔了。
这件事其实只是发生在苏青鸾拆散发辫时候的一件小事,但是苏青鸾却明白沐行之写这句话的用意:这件事只有沐行之和她两个人知道,甚至松伯也并不清楚,那么能够提及这件事的细节的人,除了苏青鸾自己,就只剩下沐行之一个人了。
毕竟这个时代,笔迹是有可能被仿冒,但是这种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很难被提前知晓。
苏青鸾收好了那一封信,这时候听到外面的驴子开始叫唤。
听过驴叫唤的人都应该知道,驴的叫声特别难听的同时,特别刺耳并且有穿透性,有一点类似粗重的钢筋在地面上拖动留下的那种刺耳的声音。
总之主打一个毛骨悚然,听多了极度引发耳朵和神经的不适。
虽然瑶光妹纸表示驴子她稍后会自行处理,但是苏青鸾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外面驴叫声的魔音入脑,所以决定先把这个噪音污染源处理一下。
“如果你不介意,我去邻居家里的牲口棚把这驴子放一下如何?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就算驴子比较抗冻,放在外面也不是办法。”苏青鸾扭头对瑶光说道。
毕竟这也是人家的驴车,自己即便是有妥善方式处置,但也要征求一下对方的意见。
瑶光妹纸很显然还有些包袱在身上,十分矜持地点点头:“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说道“苏姑娘”三个字,她还默默地瞥了一眼苏青鸾的反应。
苏青鸾的反应就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转身就披了件大氅,戴好了斗篷上的帽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就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推门出去了。
至于瑶光着重说的“苏姑娘”三个字,她完全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倒也不是苏青鸾天生神经大条——虽然她想要大条的时候也的确很大条——只不过她从来不觉得“苏姑娘”这种称呼有什么问题。
毕竟按照现代人的思维,她姓苏,那么别人叫她“苏小姐”或者“苏女士”是完全正常的称呼。
瑶光自然不会明白苏青鸾脑中根深蒂固的现代人思维,她只是觉得奇怪,自己刻意按照未婚时候的称呼唤对方的名姓,怎么对方什么反应都没有。
却说苏青鸾推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