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的主卧,恐怕藏在了那几间客卧之中。
而且房东一遍一遍强调不准动别墅里的布置,恐怕是某种规则所致,祖母生活过的痕迹一定还保存着。
他下楼:“我记得大厅有一片照片墙。”
看房时由于房东的喋喋不休,虞谬没能仔细观察照片墙,因而对照片里的人印象不深。
他折返回来,重新来到照片墙的面前。
不出所料,墙上挂着的大多是同一个女人的照片——一个不苟言笑的棕发女性。
她坐在花园中野餐,坐在书房里做手工,坐在娱乐室里看孩子玩机甲模型。
从年轻到衰老,一张张照片将岁月在女人脸上留下的痕迹记录下来,直到最后一张有关于她的照片,变成了黑白色。
到这里一切正常。
虞谬的目光瞥向其他照片。
好多人啊。
每张照片里都是不同的人,从长相上看,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而且每个人只有一张照片,不像生活记录,倒像是某种展览。
他在其中找到了房东和小露西。
这母子二人分别拍了一张单人照,在照片墙上挂得很远,没了现实中那股亲密的氛围,她们乍一看就像是两个陌生人。
滴滴。
别墅大门那里传来了铃声。
监视器自动打开,传入门口的影像,一个穿着废土职业外卖员制服的男人低着头,伸手摁在通讯按钮上,嗓音沙哑:“你的外卖到了,请来领取。”
说完他放下手,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像一具僵硬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