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要拆了。”
“隔壁的店铺要扩建,当初给我们找到这个地方的那个人也同意,咱们…改变不了结果了。”
“…嗯,我会和他们说。”
“需要我过去吗?”
“…需要。”
…………
“……就是这么个事,大家留在这里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吧。”
夕阳仍旧是那样赤红,把高楼大厦化作剪影。余晖洒在训练室的地板上,又反射到墙角的橱柜上,柜玻璃后一排排奖杯和奖状披着一层金色的纱。小小的木质舞台、堆放在凳子上的各式各样的乐器和一本本琴谱,都被这金纱笼罩着,显得典雅又庄重。
邓思灵久久地环视着这一切。
她看着一个个抽屉,脑子里清楚的知道里面都装着什么,曾经在什么活动上用过;她看见那些奖杯和奖状,能够毫不费力地想起它们的来历和作出的努力;她看着拥挤的储物间,能想象到一层又一层的纸箱和乐理书下堆着哪个鞋盒、哪个用旧了不愿扔的头花和发绳…………目之所及无法看到训练室的全貌,但所有的东西在她的心里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又小又破的训练室,承载过多少豪言壮语,目睹了多少辛酸苦辣……一切都是一如往常,平静得简直不真实。她无法想象,那些汗水与泪水,那些光阴与经历,那所有包含了她青春年华的记忆,都将要随着一纸合约的飘落,灰飞烟灭。
听邓思灵和齐玄英讲完这件事,众人心里都是五味杂陈。祁芳菲受不了了,她颤抖着开口,打破了一片死寂。
“……队长…玄英姐……我,我不……”,她嘴巴动着,没了声音。
一边的郑娴雅眼望远方,眼眶却微微泛红,她伸手,缓缓拍了拍祁芳菲颤动的肩膀。
赵妍舞趴在桌上,一言不发。
良久,齐玄英开口:“……祁芳菲,抱歉。可是哭真的改变不了什么。”她的声音里流露出几分苍凉,“大家,不要在这里愣着了,收拾好东西,阴天队长我们四个去考察新训练室。”
一阵深呼吸声,大家压抑下悲伤,纷纷起身。齐玄英也站起来,转身欲走,却又回过头来。
“别忘了林音音的东西……大家也帮她收拾一下,她母亲说来取。”
盛子涵重重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齐玄英走向还瘫在椅子上的祁芳菲。
“…你很伤心吧。”
祁芳菲胡乱擦了擦脸,强笑道:“有点过了,对不起。”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