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陵园休养了五天,伤好了许多,烧灼感没那么强烈了,黑痂还未脱落。我穿着一件浅绿的大衣,在陵园里的天堂区慢慢地走着,不能因为一点小伤耽搁太久。
今天又干了件意想不到的事!
天微亮时,我试着低空飘行了几圈,看看伤口的愈合情况,突然,一场气势磅礴、肝胆俱裂的哭声陡然响起,像喊了“预备,起!”那么齐整!
谁这么早来祭拜?吓得我从空中掉下来,摔在一块墓碑上。糟了,高大的墓碑竟然被我砸裂了一角!大概是这件外套太笨重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轻抚着裂痕,墓碑上的孩子淘气地歪着头笑。
我认识他,去年已经转世投胎了。小朋友,姐姐口袋里就那么两千块,赔不起你的墓碑,等你老了,到了奈何庄来找我吧!
都怪种猪!那一箱钱,是陆判哥哥专门为我特制的,只要不沾到水,完全可以通过验钞机的检验。同事朋友们等着我带些礼物回去,我还想着给陆判哥哥买几支好笔呢!
我无精打采地走向门口,身上像有一群多脚的动物攀爬,奇痒难忍!低头抚摸着外套,学陆判哥哥的语气说:“岑儿,你现在在人间,要依寻人类的习性,才能混在他们中间不被发现。”
“可是穿着大衣好难受。”我嘟嘴道。
然后又学陆差哥哥说:“忍忍就好了!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这哪是奈何庄的孟婆嘛!这么淑女的大衣根本不符合我的气质。我一边不悦地解开大衣扣子,一边告诫自己不能脱,于是抓起下摆扇了几下。啧啧!虽然是初冬,几天没洗澡,身上都有味道了!手指叉进头发里摩擦几下,一闻,也臭了,大概是打了雾水,头发打结了,有些油腻。得先找个酒店洗澡。
突然,我感觉有人在跟踪我。开启天眼,背后离我十米开外的墓碑后躲着个衣着破烂的老太太,原来是魅!呵呵!那本庄主就陪你玩玩。
我不动声色地向前走,她不紧不慢地跟着。我兀的以八百公里的时速在天堂区疾驰几圈,猛地冲到她面前,掐住她脖子,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我?”
她张开嘴,满嘴血,没有舌头。
我从天眼里看到老太太站在山崖边,她旁边有一团亮光,她不时扭头跟亮光说话,或者,是争吵,因为,她满脸怒气。不一会儿,她滚下山崖,昏迷不醒,被救护车送至医院,亮光一直在身边陪她。过了很多天,她苏醒了,**躺在病床上,颤抖着手指着亮光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