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情景画下来了。”说完,他从袖里拿出卷起来的画纸,必恭必敬双手托到我面前。
我打开一看,画里是热闹的集市,人头济济,我正全神贯注吃着糖葫芦,全然不觉一个男人的手已伸在腰间。画得潦草,却很逼真。
真是让我哭笑不得!“你是让我拿着画去报官?”
他骇得全身一颤,“你千万不要报官,万一要宣我做证,母亲会打死我的。”
“那你画着给我干吗?怕你母亲打你,就不怕我打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他劈头盖脸地打,他蹲下来,双手抱头,默不作声。
“说,下次碰到这样的事,还敢这样吗?”我甩甩打痛的手。
他低头说道:“还会这样。”
窝囊废!我又狠狠地踢了他两脚,又一卷画纸从他袖口掉出来,他顾不上揉腿,爬过来挣扎着抢过画纸。
“什么东西?拿给我看。”
他颤颤悠悠捧着过头顶。我缓缓打开,吃了一惊,若无其事问道:“为何要带她的画像?”
“因为,愚弟喜欢舒岑小姐。”他抬头坚定地说。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谁都知道舒小姐是瘟神,你为什么喜欢她?”
“喜欢谁是自己的事,与旁人有什么关系?”他小心地收好画像,塞回袖中。
“你叫什么名字?”
“愚弟孟崇文请多指教。”
好久,没有人说过喜欢我了。我默默地看着糖葫芦,心里灼得难受,污秽咒已经长得和乒乓球差不多了。
这几天,我隐隐有些不安。既然七哥哥会变换人的面容,若他把夫君的脸变成其他人,茫茫人海,既不知夫君如今的名姓,又不知他的模样,叫我何找寻?
“孟大人,孟大人。”老鬼从墙角贼兮兮探出半个头来。白狗子消失后,他像惊弓之鸟,谁都不晓得他藏在哪里,我每晚来这里等他。
我飘过去,问他吴桐语找到没?
他奸笑道:“这不是正在找吗?孟大人你是不知道,那些孤魂野鬼太难说话了,一开口就是管我要好处,你说,我也是个野鬼,没有人赏半个零钱......”
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我问:“要什么好处?”
“钱。”他答得干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没错。可是一堆孤魂野鬼,在人间拿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种猪看到我大包小包的进去,急匆匆在我身后张望,“桐儿呢?桐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