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将其打开,乏善可陈地打量几眼,唇角带动面部,先评价礼物“还可以”,又说,“谢谢哥哥。”
温昀津这趟过来大抵是半点都不想跟她闲聊的,坐下来没一会就直入主题,偏偏语气又是一如既往的和煦:“我虽对药理这方面了解不深,不过,琯琯,药庄应该用不上那么多琅珥药材的。”
司琯较乖地点了点下巴尖,认同他的说法。
“琯琯大概想要什么,可以说说看。”温昀津给自己斟了杯茶,耐心询问。
从司琯的角度看过去,一旁的的海棠枝桠沿着水廊檐牙斜穿过来,风习习地拂弄着花枝,偶有零星花叶掉落。
而坐在对面的温昀津面容俊朗,每一处轮廓线条都好像镀着天生的柔光。
他的手指也很好看,执杯的手指骨节修长分明,喝水的时候,墨黑如鸦羽的睫毛向下,薄唇抵着杯沿,喉结缓缓攒动。
他身上仍然披着整齐的冰绸长衫,衣领一丝不苟的伏帖着颈部,看上去又优雅又禁欲。
司琯看了一会,觉得很性感,很想摸他喉结。
然后她拿出了早已拟好的那一纸契约,放在桌上,对温昀津开口说——
“签下这纸契约,我就帮哥哥救她。”
闻言,温昀津执起那一纸览契约书开始阅览起来,瞳仁墨黑,目光平整无澜,却又像是在逐步占据着什么。
隔了少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令他不置可否的内容,温昀津喉间发出一声低笑,视线轻慢扫了她一眼,“我若不签呢?”
“那哥哥等着江小姐病死吧。”司琯用那张很乖很小的脸,平静地说出恶毒的话来。
听到这句话,温昀津眉宇微耸,似笑而非看了看司琯,目光里隐约流露出对小丫头这两年变化的赞赏。
司琯被他这样看着,指尖绷紧,视线飞快扫过他抵着突出的喉结那一截翻领,低了一下头刚要试图说点什么的时候,温昀津已经开口了。
他将契约书重新看了一遍,随便筛沥出一段话,嗓音低缓地进行复述:“按照这上面的第三条条约,每隔五日,我须得过来陪琯琯一晚,是这样吗?”
司琯盯着栖于他指尖的那一抹浅白芬芳,说:“嗯。”
“翰林院事务繁忙,我并不能确保每次都有时间。”
司琯一副正在很认真聆听他说话的样子,等他说完了,才重新抬起头,一双颜色清冷剔透的眼睛朝他看,大发慈悲似的作出让步:“特殊情况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