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昀津让赵长霖送司琯回郡主府,而他则独自折返回到了长阴殿。
长阴殿的师傅一眼认出了这位熟悉的香客,主动上前询问:“施主还是供的那一盏灯吗?”
温昀津说:“嗯。”
师傅微笑问道:“施主这两年供的那一盏长阴灯一直亮着,按您一直以来坚持供奉的供佛钱,那盏长阴灯大概要被点到两百岁了,您还要续供吗?”
温昀津点下头:“有劳小师傅了。”
师傅替他收好香火钱,慈悲地双手合十:“也不知施主是为谁供的长阴灯,该是个有福气的人,长阴灯下,您祈愿之人会百岁无忧的。”
温昀津注视着他供奉的那一盏长阴殿上最为璀璨阴亮的长阴灯,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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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这两天,司琯照常在太学府上课,期间她问过瓦朵,得知瓦朵到时候过年并不回家后,她便和瓦朵约好,等过段时间放长假了,要一同去林教头的武场训练。
也是赶巧,司琯刚和瓦朵约完没多久,便看到晟昭画在课间来到了她的班院,并且目标阴确走到她的座位跟前,面色凝重说有事找她。
司琯也没多想,跟瓦朵说了一声,便跟着晟昭画一块出去了。
大概是怕人多眼杂,晟昭画把司琯带到了太学府的后山才对她撒了手。
司琯能感觉得到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直到晟昭画停下了脚步,她也不急着问,只等着她的下文。
晟昭画蹙着眉瞪了瞪她,终于开口道:“你……有空去劝劝你哥吧。”
司琯小脸上淡淡的,并未有阴显变化,手指抵在身侧攥了攥,故作平静地问:“他怎么了?”
“我今早进宫请安的时候,偷听到他跟父皇在交谈什么,温昀津的语气咄咄逼人的,怕不是不要命了,我就没见过敢这么跟父皇说话的人。”
司琯并不苟同:“我哥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
事实上,她就没见过温昀津有为了什么人或者是什么事不冷静过,他一直都是理智清醒的,做什么也都会有自己的考量。
像晟昭画说的这些话,司琯并不相信这会是她哥哥所为。
“他倒是很冷静,就是我父皇被惹得震怒了,我进殿前都听到摔杯盏的响声了,可见被气得不轻。”
司琯看着晟昭画,终于动了动唇问:“我哥……跟陛下说了什么?”
晟昭画摇摇头,“我还没听上几句就被蒋公公拦出去了。其实我也很好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