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不容易蹙摸到一家合适的,又是在城里,若是打了水漂-------
张氏想着又心痛起来:兰儿可真是个败事精,明明再三交代,不要惹事、不要惹事,偏生不听,这次可不能再让她散漫下去了。
张氏正琢磨着,突然帘子一动,一个男人踱步进来,正是闻道大伯闻仲。
“他爹,您看今天这个事----”张氏探起身来着急问道。
闻仲沉吟了半晌方道:“我看,那孩子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那孩子的性子呢就比较沉稳,又是长子,咱青儿也是沉稳能干的,若是能成亲家自然是好。”
“我瞅着也是这样,那妇人看起来也不是挑剔的人,对咱们青儿也是笑吟吟的,应该能成吧,不过----”张氏沉吟了半晌,有点犹豫道:“今天席上兰儿又挑闻香的刺,这两个娃娃老处不来。”
“你啊、你啊,都是你惯的!香儿和兰儿好端端的为啥处不来,同堂的姐妹,叫人看笑话。”
“哎,我已经训过兰儿几次了,她就是不听,这脾气也不知道随谁。”
“平日里,家里就数她最能折腾事,这一天天的大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我看,明天起就让她跟着老大媳妇好好干活,再不能让她无所事事。”
男人说话在理,张氏也不分辩,默默应下。
闻仲沉吟了一下又道:“前几天,族长找我过去说话。我听他的意思,道儿今年种的稻谷长势很好,是用了什么育苗法子,向我打听呢。”
“我这两天去田头看了看,他那几亩稻谷长得确实密实,穗也比别家的大;我琢磨着让老二去帮忙收割,看看最后收成怎么样。”
“真的?去年他们的稻谷还遭了殃呢,怎么,今年就丰收?”
“我也寻思着呢,今儿问他,还说是跟着书本学的,难道书上还有教这个?”
“道儿是读了好几年书啊,那肯定见多识广,咱们又不懂。”张氏想想又道:“可惜就是运气差了点,老不中。”
“可惜了。”想到早逝的兄弟,闻仲也伤感起来:“咱们家就是没一个读书人能撑一撑门楣。今年大郎也六岁了,忙完农活就让他上私塾去,省得整天惹事捣蛋。”
这话张氏也答应下来,两人又聊了几句家常,才熄灯安歇。
另一侧厢房,闻兰正在逼问大郎:“大郎,今天你在闻香家到底是怎么说的?”
“什么?什么怎么说?”
“就是叫闻香到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