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长的话没有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此时,一团火突然在墨梓安的胸腔内点燃,他清楚,这是滔天的恨意!
“砰!”
突然!
一发子弹打在了士官长尚未失去体温的遗体上,一个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嘴里还叽里呱啦得说着墨梓安听不懂的话。
一双稚嫩的手悄悄卸下了旁边卡座上的刺刀,墨梓安微微闭上了眼睛。
“砰!”
脚步声走近,对方又补了一枪,然后搬开了士官长的遗体。
一双明亮的眸子于黑暗中骤然浮现,眼中尽是冰冷的杀意!
“啊……”
一声惨叫。
屋子里黑咕隆咚的,根本没注意地下还藏着一个人的琛桓士兵毫无防备,被一抹冷锋瞬间割断了脚筋,仰面躺倒。
一柄刺刀早已等在了对方后脖颈的位置。
一名琛桓士兵就这么被自己的体重送上了西天。
看了眼对方瞬间散大的瞳孔,墨梓安用力推开了对方沉重的身躯,拔出了刺刀,用对方的衣角抹干净了锋刃上的污秽之物。
墨梓安伸出手,轻轻合上了士官长充血的双眼,然后从他的怀里拿出了那封染血的信,塞进了自己怀里。
刺刀被收回了刀鞘里,系在了自己腰间,墨梓安将视线投在了掉落旁边的那支步铳——
这支武器的机匣上刻着自己的型号和生产地——【光武736年式单兵步铳】,帝国东南兵工厂。
它的防尘盖上则蚀刻着“玖零捌伍壹”一串大写的数字,铳身还绑着一个龙形的木雕小挂饰。
一双年幼的手擒住了铳身的护木。
将背带跨在身上,又从士官长的子弹袋里翻出了最后的10发子弹——那是一种和他前世记忆中相似但又不同的弹药,比前世的子弹要短不少,有明显的底火结构,但没有弹壳,都是一体的。
墨梓安有些费力地将沉重的步铳扛上了肩头,然后返回了前堂。
后门?
后门可以走,但他知道,走了后门就算活下来,自己这辈子就再难走一次正门了。
此时,仿佛有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在墨梓安耳边响起。
“要去吗?”
去啊。
“干什么?”
战斗!
……
此时,整个屋子的前堂大半都被点着了。
火焰在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