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说话,用力拉着他离开地下室。一路许明苼走得跌跌撞撞,但是许子杉牢牢地抓住他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她想过叫许明苼亲手结果了郝建军,但是她不能,不能叫他小小年纪双手沾血。
从楼梯爬上来,精神力直接操作,盖上地板,移动木柜,把地下室压牢,姓郝的从此与外界再无瓜葛。
出郝建军的房门前,许子杉温柔地理了理许明苼的头发,握紧他的手。
10岁的男孩,手和许子杉的手大小差不多,很冰,很湿,就如同失了体温,全身已经冷到极致。
许子杉冲他微笑:“别怕,抬着头,跟着姐姐稳稳地走。”
呼出一口气,脸上瞬间带了交际的笑容,和许明苼一起走出郝建军的房门。
“郝伯伯,谢谢你,我们回去了。”
“好的,谢谢郝伯伯。”
大夏天,屋子里又热又闷,大家坐在院子里扇着蒲扇纳凉,都听见了许子杉姐弟俩和郝建军告辞的声音。
回到房间,许英杰还说:“小苼,照片拿回来没有?”
许子杉这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迁怒许英杰和沈亚琴,既然照顾不过来,生那么多干什么!
你们能把那么多的爱给许子仪(许小丽),怎么就不能多分一些关注给小弟?
三年了,郝建军再伪装,总有一些蛛丝马迹,许明苼不可能不说一些话,为什么就那么愚蠢,一点也不敏感?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压制着心里的冷意,许子杉淡淡地说:“还没理好,他说弄好了会给我们。”
陪许明苼到他的房间里,许子杉拿毛巾给他擦一把脸,他不吭气,手依旧冰凉,血红的眼珠子已经化为乌黑,黑到极致,像一个没有底的深渊。
许子杉心里像刀扎一样,眼圈儿一红,把许明苼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眼泪落在他的头发里。
无声地说:“别怕,姐姐在。”
她抱着许明苼很久,许明苼也不说话,一直身体僵直着,后来许明轩下了灯自习回来,许子杉才把许明苼推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单。
出去了。
她站在自家门口,靠在门框上,凉薄地看大杂院里的人打着哈欠准备睡觉。
原本皎洁的月光,渐渐被云层埋起来的,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夜,掩盖一切的罪恶。
它是杀人的天然掩体,它属于刺客,属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