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到哪里去?也配这样同我说话?”
姜扶光低眉抬手,松了松手腕,猝不及防就是一巴掌向前一挥,发出一声“啪”响,她还穿着接旨时,那一身翟衣,厚重的衣料,宽大的袖子,卷起了惊人的威势。
“啊!”姜宁瑗伸手捂住了脸。
景玉也没想到,扶光长公主竟不将堂堂嫡公主放在眼里,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丝毫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
“长公主,请息怒,”景玉面色一凝,挡在了宁瑗公主身前,“不看僧面,看佛面,宁瑗公主出言不逊,奴婢自会禀报皇后娘娘,公主还是高抬贵手为好。”
宁瑗公主出言不逊,固然有错,却也轮不到扶光长公主越俎代庖,出手教训。
刚柔并济的话,尽显了中宫的威严仁德。
“你打我?”宁瑗公主‘忽’地一把推开了挡在身前的景玉。
因没有防备,景玉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姜宁瑗双目泛红,看向姜扶光,眼睛越睁越大,仿佛有多不可置信一般:“你竟敢打我?”
景玉蹙眉,正欲上前安抚。
“姜扶光!”
“你竟然敢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
姜宁瑗一把推开了又上前的景玉,仰起头,冲着面前的姜扶光高声嚷道,声音里满是怒火。
打完了人,手有些发麻,姜扶光活动活动手指,弯唇笑:“嗯,打你就打你,不然孤再打一次,你好好看看孤敢不敢,可还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打我?”姜宁瑗抬起手,就要朝姜扶光挥过去。
姜扶光早有防备,一把钳住她挥来的手:“你不是对外放话,说孤在春日宴上欺辱你,不将你放在眼里么?”
姜宁瑗看着姜扶光,眼里只差没喷出火来。
“恃宠生娇,嚣张跋扈,骄狂成性,孤可不白担罪名,”姜扶光大力甩开了她的手,“坐实了可还行?”
宽大的袖子,卷起了凌厉,姜宁瑗身子一歪,踉跄着,倒跌了数步,好险被景玉扶住,这才没有摔倒。
姜宁瑗一脸崩溃:“父皇不会饶了你。”
“你只管去告状,”姜扶光轻笑,“父皇定会询问,孤为什么要打你?你要怎么回答?是告诉父皇,你在春日宴上设局害孤,所以孤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还是告诉父皇,你方才出言不逊,言行无状,被孤修理了,嗯?”
姜宁瑗红着眼睛,只差没有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