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手腕红得吓人,心里很不安,“我不是故意的,就荒郊野外保持警惕,把你当成了敌人,你别生气,我帮你上药……”
他以一敌九,表面上只受了皮外伤,但他内力消耗过度,受了很重的内伤,加之外伤失血过多,正在发烧,人也有些神志不清。
“我没事,”姜扶光看着他的伤处,“倒是你的肩膀……”
姬如玄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肩膀上,弯了弯苍白的唇,笑得满不在乎:“不碍事,就是伤口绷开了而已。”
伤口绷开了……
而已?!
他难道感觉不到疼吗?
“你,”姜扶光有些气闷,声音也有些发颤,“你给我过来。”
她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因为差点被他伤到了吗?
姬如玄有些忐忑,耷拉着脑袋,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慢腾腾地,挪着脚,宛如龟速一般来到姜扶光面前。
“坐下。”姜扶光指了身边的位置。
姬如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抬了抬手臂,肩膀又是一阵剧痛,姜扶光白了白脸,只得道:“把止血带松开,我看看你的伤。”
“呃,这点伤,不碍事的。”姬如玄试图蒙混过关,可一接触到她清凌凌的眸子时,浑身像泄了气一般,认命地解开止血带。
血赤糊拉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姜扶光都替他觉得疼。
“衣服也脱了。”伤口被衣服挡住了。
“你,你,”姬如玄瞪大了眼睛,一脸受到了惊吓,捂着肩膀,仿佛惨遭非礼的‘良家妇女’,只差没张嘴大叫‘非礼’,让姜扶光啼笑皆非。
姬如玄就是有一种本事,明明很严肃的气氛,总能被他搞得一团糟,让人既好气,又好笑。
“你什么你,”姜扶光没好气地瞪他,“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赶紧把伤口处理一下,是想死的吗?”
姬如玄想说这点伤,还死不了,他以前受过比这严重很多的伤。
看着昏黄的火光下,姜扶光苍白的脸上,那担忧的神情,他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样,隐隐有些发涩。
他扭扭捏捏地拉开衣带,磨磨蹭蹭地,这还是男人吗?
姜扶光简直没眼看了:“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你怎么,”搞得好像,要非礼他似的,“你之前不也脱过我的衣裳,帮我处理过伤口吗?就当礼尚往来,扯平了。”
话一说完,空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