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不会越来越疯狂。
对付长公主,已经成了父亲的执念,父亲已经丧心病狂,彻底疯魔了。
“弦照,等到安王殿下登基,”承安侯一把握住儿子的肩膀,激动得面容扭曲,“太尉府就成了我们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我们和长公主相斗,”林弦照眼中掠过一道坚定,“因何要将新安县百万黎民牵扯进来?他们都是无辜的,为了一己私欲,陷百万黎民于水火,踩着百万黎民的血泪、尸骨,您就不会觉得亏心?”
承安侯目光阴沉沉地看着,这个从小就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心中有些恼怒,之后又带了点欣慰和释怀。
“你说的对,”他定定看着儿子,“你是为父的好儿子,亏心的事,当然不能由你来做,你将来是辅佐社稷的肱股之臣,是要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林弦照心中油然生出一股不安:“您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啊,”承安侯高喊一声,“将世子带回院中,喂他吃下软筋散,严加看管,对外宣称,世子身体抱恙。”
立时,有四个黑衣暗卫现身。
“父亲,您不能这样做……”林弦照大喊一声,同四个暗卫交上了手,但以一敌四,他终究不敌,失手被擒。
暗卫押着林弦照离开。
林弦照不甘心,试图说服父亲:“父亲,您不要这样做,我们可以想别的方法对付长公主,父亲,您忘了我的名字的由来吗?是父亲说,盛德‘炤’明,炤同照,父亲从小教导我,做一个有德之人,儿子从小就谨记教诲,以父亲为鉴,父亲,父亲……”
“父亲还请三思,我们同长公主是权力之争,是立场之争,无分对错,可一旦毁堤造孽,那就走了邪路,走到了陛下及天下万民的对立面,自古邪不胜正,您不会成功的,不会成功的……”
“父亲,您不要一意孤行,这么做,会让承安侯府万劫不复,父亲……”
“父亲,不要一错再错……”
“父亲……”
林弦照被拖了下去。
承安侯负手而立,望着无尽黑暗的夜色:“立即传信新安县王县令,让他设法毁堤淹田……”
……
更深露重。
被承安侯父子俩人议论的二皇子姜景璜,仍然没有歇下,他坐在书案前,低头看着案上的美人图。
岭南孟氏七女孟安雅。
这幅画卷是他出宫之时,贵妃娘娘派人送来的,随同一起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