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扶光猜到他有此一问,唇边的笑透了一缕讽刺:“承安侯这话问得好笑,她曾经做了多少恶事,旁人不知,难不成连你都不清楚?你以为时过境迁,那些事就没人知道?”
姜扶光缓缓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目光迫视着承安侯,一字一顿道:“你、做、梦!”
承安侯脑子嗡一声,瞳孔不停地收缩,他陡然从审讯椅上站起来,想要扑过去,身后的长链发出哐当声响,就将他才迈出去的脚步,扯了回来。
他大吼:“姜扶光,有什么就冲着我来,所有的错事,都是我一人做下,和皇后娘娘无关。”
姜扶光神色淡漠:“姜景璋是陛下唯一的嫡子,也是皇位唯一的继承人,承安侯打压太尉府,这我能理解,却为何要屡次三番算计立储之事,惹了陛下猜忌,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承安侯满面颓然。
“是疑心生暗鬼,”姜扶光目光盯着他,眼里一片冷然,“林氏利用何氏害贵妃小产,令皇长子染病身亡,行的是谋害皇嗣之事,你们心知肚明,多年来寝食难安。”
“陛下利用我平衡朝堂,在你和林氏看来,这是陛下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疑心中宫,故意打压中宫及姜景璋之举,心下更是惶惶不可终日,此后十余年,陛下始终没有立储,你们对此更是深信不疑。”
“甚至怀疑陛下,起了废嫡立庶的心思。”
“你承安侯坐不住了,为了达成立储的目的,不得不铤而走险,与北朝俞氏旧党暗通款曲,【交易】了一场胜仗。”
承安侯满脸骇然,有关通敌叛国所有证据,都被他销毁,姜扶光绝不会得知这一切。
除非!
是北朝废太子姬如玄。
是因北朝皇帝要杀废太子,俞氏旧党是为保皇太子,才不得不与他做了一场交易,将废太子以质子的身份,送来南朝避难。
之前他再三向俞氏旧党确认过,废太子根本不知道通敌一事。
又想着,双方攥着彼此的把柄,废太子不足为惧,却万万没想到,废太子不仅知道,还将此事告诉了姜扶光。
姜扶光看着他满脸的震惊:“你想以此功,进一步打压太尉府,笼络朝臣,达成立储的目的,却因紫鲛珠一事,反使陛下对你猜忌更甚。”
承安侯大叫一声:“我是败给北朝使臣被杀,小小一个紫鲛珠,怎能坏我精心策划的计谋,不可能。”
“是紫鲛珠,”姜扶光怜悯地看着他,“你至今仍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