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再坚持下去就没有必要了。
见目的落空,女人转身便走,走得很慢,见身后的人始终没有动作,气的浑身一颤,加快速度冲向卧室,把门重重一摔,没了声音。
人心不是风吹而自落的话,雪与玫瑰也不可能共存。后面的日子,他再也没有在白天见过佳人。
有一次加班到深夜,他在小区下面看到了佳人,她喝的醉醺醺的,有一个头发花白,年过五旬的男人搀扶着她往住处走,脸上的表情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令人生厌。
小区下面是有一条小巷子的,另一边也是巷子。
目送他们进入狭窄的巷口,祁良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巷子黑黢黢的,几乎看不到光,远处看很窄,像是一条见不得光的裂缝,来来往往的人和自行车记录着它的存在。
可这天晚上,祁良觉得它很宽很宽,宽的能容下很多人,似乎变得温暖起来了,空气都变得潮湿起来了。
是啊,暖流快到了,可是,真正的暖流到得了西南吗?
如果当时帮助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可自己也身无长物了啊,自己的工资,都寄回去给孤儿院的小朋友们了。
更何况,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也让自己恶心罢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更何况,自从答应帮她付两个月房租后,她就一直没有交过,每到月底交租的日子总会不见人影,消失几天,走冒了回来。
倒不是说祁良愿意当冤种,住一个人也得交那么多,重阳心想,改天有时间把锁换了,可是那房东坚决不同意,把他给难住了。
佳人沦为大街上无家可归的妇女,自然有关心她,爱她的男人为她花钱,买罪受。
这个时代是个快餐式的时代,男人很快很快就不爱了,就像吃个快餐一样,几分钟就消耗光了,对爱情缴械投降。
思绪拉回眼前,祁良在隔音效果并不好的卧室里,两手枕于脑后,闭上眼睛,嘴里默数着:
“3-2-1,结束。”
不出所料,旁边房间里传出了女人的惨叫,以及男人的哀鸣,声音如清风绕耳,转瞬即逝。
祁良记忆力很好,不说过目不忘,一目十行,但是对于见过的人,第二面时绝对能够认出,时间地点都分毫不差。
“又一个辜负了佳人的男人,呵呵。”祁良自笑,他也不知道为何这般发笑,可能是忍不住了吧。
时间就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