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舟夫的浆长长的停了一顿,深深的叹了口气:“既知我已身死之人,生前过往便云烟过眼,仙君做为司命一职,何故有此一问。”
花阴净:“……”
是了,人死不谈曾经,生时不谈终,她咬牙放下欠身低头:“是晚辈唐突,舟使见谅。”
冥舟夫:“无碍的。”
花阴净躬礼而后抬头,满眼复杂,她有种强烈直觉,这位冥舟夫生前是她认识的人,而且是忘不掉的。
船渐渐的要划入深处,望去已经看到了聚到江面的魂魄,正在他们屏气沉神的时候,站在船头的冥舟夫突然用力一划,偏立直行。
“退开!”冥舟夫沉声一吼,沈临愿正探头被花阴净伸手拉回,投射之物擦着沈临愿而过砸入水中炸开,水花一下子冲的船身摇晃不止,花阴净抓着船沿立住脚步。
转头看去,又是阴魂不散的未魁两人,未泱成蹊前脚刚走他们就追上来。
两人的轻功奇好,踩在江面未起丝亳水波,一黑一白的左右站位,面色沉沉的像索命的双煞。
未魁:“花阁主,别这么着急走啊。”
花阴净勉强站定,沉色没有搭腔,她们现在还处在万渊谷附近,陈劫随时都可以来,加上这两个棘手的家伙,想逃就逃不了了。
沈临愿这个旱鸭子第一次坐船,各种不适,这一晃直接搞的晕头转向,船身平稳后他才半靠着船身虚步站着,胃里一阵恶心翻涌。
饶是现在危机关头,他还能面露菜色的抱怨:“真是要了命了,我要知道坐船就不吃那几枚果子了。”
花阴净扶着他点下两穴,沈临愿的不舒才逐渐好转,耸拉着脸看着未魁两人。
“你们两个,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沈临愿被他们毫不被江水影响有着巨大的心理差,平日和颜悦色的笑眼变的气急败坏的。
未魁向着他们走了两步,并没有因为沈临愿的的话气恼,藏在黑面具下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阁下拿了东西,就这么走了,以后万渊谷的脸往哪放,若是阁下把东西放下,未某定保你们相安无事。”
花阴净摸向腰间的锦囊的手紧了紧,瞅见这个动作,未魁立收笑容踏水直接穿过沈临愿,收拳推出一掌,花阴净背身轻踏船板,飞出船身,船体立刻四分五裂,三人都四散弹开。
冥船是玄铁而制,正常四位成年男子一击才有轻微凹陷,未魁的这一击竟直接打碎给了十成十的功力,真是随了陈劫,每一击都是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