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目恢复力量两个时辰,这孩子就断断续续哭嚎了两个时辰。
哭着哭着胆子似乎还大了一些。
时不时地,还抽抽搭搭地问她为什么手这么凉,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很难受?他能不能帮她做些什么?
言逢欢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身体恢复了些许力量,可以带着言敬无虞穿梭空间时,她才睁开了眼。篳趣閣
言敬哭得通红的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她。
言逢欢也低头看着他,有些好笑地问:「哭累了没?」
「嗝——」言敬想开口,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哭嗝,「有、有点。」
言逢欢无奈地笑了笑。
然而时间耽搁不得,否则刚刚恢复的力量又得被体内凶猛的寒冰耗没了。
「有力气站起来吗?」言逢欢问道。
言敬点点头,迅速爬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然而言逢欢自己试了两下,却都实打实地一屁股墩就坐回了地上,摔得沙尘差点迷了眼。
「……」言逢欢难得有些尴尬。
言敬试探着想来扶她,但大概是她一身的伤口让言敬不敢莽撞,唯恐下一刻就又血流如注。
然而言逢欢实在是站不起来了,她靠着沙堆喘了口气,只能冲他伸出手:「过来,我抱着你。」
言敬什么都没问,慢慢走过去蹲了下来,有些担忧地看着言逢欢。
十岁的少年说高不高,但言逢欢勉强坐直了身子,才能堪堪扣住他的肩膀:「闭上眼睛,抓紧我。」
言敬照办,一双手小心翼翼地避过手臂的伤口,环住了她的脖颈,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能松手噢。」言逢欢嘱托了一句。
察觉到少年眼眶的湿意和身体的颤抖,她以为他是害怕了,于是笑了笑道:「别怕,我保证你再睁眼就回到你父亲身边了。」
话落,空间掀起一阵漩涡,两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茫茫大漠之中。
银色雷火卷挟了地上被寒气冰封的血迹后,才幽幽散去。
大风吹过,黄沙掩盖了剩下的所有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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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府邸。
自言逢欢走后,言唯知一刻都没放得下心休息。
寒山令他时刻未离身,上面忽冷忽热的温度和极为不寻常的状态,不断地在告诉他言逢欢愈发糟糕的身体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