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宁浑浑噩噩的走到公交站,还好,能赶上回家的末班车。
这一天总不算太坏,起码不用步行几小时回家。
苏阮宁住在城中村,被偌大城市放弃的土地贫瘠板结,鞋子和土地碰撞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混着不远处的狗吠,有些渗人。
起初也是怕的,但苏阮宁没有更多的钱住好一点的地方了,贫穷打败了恐惧。
她住在巷末一栋老楼里,那层的楼道灯坏了很久也没有人来修,苏阮宁踩了椅子,垫着脚尖,也够不到头顶那个落满灰尘的老旧灯泡。
她开着手机照明刚进家门,收到了何慧的电话。
“小宁,你到家了吗?”何慧在医院陪护,病房里的人都早早休息,她放低了声音。
“到了。”苏阮宁和何慧闲聊了几句,让她别担心,正要挂电话的时候,何慧拦了一下。
“阿乐在你走之后又进了抢救室……”何慧声音有些哽咽,“还好现在出来了,你能不能想办法给他转去A市的医院,这里条件太差了,我怕阿乐下次就撑不过去了。”
“何姨,现在这家医院的心内是权威……”
“毕竟比不上A市,”何慧打断苏阮宁的话,“小宁,阿乐是你弟弟,你肯定不忍心看着他受苦,去求求苏家,他们一定有办法的。”
无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苏阮宁前所未有的疲惫,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口腔内壁,嘴里的铜锈味蔓延开来,“好,我去求苏家。”
何慧终于挂了电话。
苏阮宁几步扑倒在陈旧的沙发上。鼻腔里是灰扑扑的尘土味。
苏阮宁早就融进了尘埃里。
……
苏妍躺在柔软的被子里虞呈衍打晚安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她轻声抱怨,“怎么这么久。”
“刚刚在洗澡。”虞呈衍说。
苏妍疑惑,“不是才洗过?”
虞呈衍‘嗯’了一声,“刚刚运动出了汗。”
男人酥酥麻麻的声音顺着电话传过来,苏妍红了脸,很快将自己的诸多猜测抛之脑后。
虞呈衍神色平静的站在落地窗前哄人,不疾不徐啜饮手里的酒,脑海里全是苏阮宁今晚露出的那节白嫩脖颈。
……
第二天一早,苏阮宁回公司上班,路上遇到的同事或同情或嘲讽的看着她,看来升职公告已经公示了。
“你还好吗?”吴悦拿了一盒牛奶放到苏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