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当时是住在一起?”
“如果住在一起,怎样呢?”江心海反问。
她没有直接回答秦云裳的问题。
倒是弹幕直接炸了。
“草草草,这个小姑娘说什么呢?什么住在一起?”
“谁不知道心海是乐坛底子最干净、最清纯的人啊?这个新来的真不懂事啊!”
“掌嘴!掌嘴!掌嘴!”
“臭娘们诋毁心海,兄弟们撕了她!”
……
秦云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捂住嘴,半天没敢动弹。
何灵忙出来打圆场道:“像音乐制作这种事情,熬夜肝曲子,很多人都打地铺直接睡在工作室,累瘫了的都有,一起租一间房子很正常。”
陈夕稍微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我还以为,你和我哥……嗯,不过,你也说了,那栋楼里住的都是滨海大学的学生,也有可能是别的大学生给我寄的信。而且我哥也不是大学生,他没有必要骗我啊?”
“如果他就是哥哥,为什么要骗我呢?”
旁边一直沉默的秦云初咬着嘴唇,突然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哥以自己的身份给你写信,你是否还会如同信赖临涯一样,信赖着他?”
陈夕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后,她才说:“我、我不知道。可能会走很多弯路吧。”
人最熟悉的人,往往是最瞧不起的人。
即使是林肯的妈妈,提起林肯,也会津津乐道于他婴儿时期小便的抛物线形式新颖。
所以说学道莫还乡。
如果陈夕的哥哥以自己的身份来教导她,恐怕还要花一大堆功夫,来让她相信自己的水平。
陈夕想了想,又说:“如果是那样,我可能最终没有今天的成就,可是,我不会像现在这样,有一个没有哥哥陪伴的青春,且永远无法弥补。”
江心海双手玩弄着樱桃的茎部,意味深长地说:
“你的青春,绝对不是没有你哥陪伴,他一直以另一种身份陪着你。”
陈夕不懂。
她不懂,为什么没有证据的江心海如此笃定,陈涯就是临涯。
这让陈夕非常心烦意乱。
“你真的想确定临涯的身份吗?真的想了解你哥吗?”江心海问。
陈夕点头:“我真的想知道。”
“哪怕会经历幻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