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床前,又因为他突然坐起吓得肩膀抖了抖。
一双杏眼死死地盯着他,脸色因喝了酒而变得潮红,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
“害怕了?”他问。
她没有说话,身子却往后缩了缩。不用她回答哲赫已然知道了答案。
她怕他?哲赫这样问自己,又仔细想了想今日他似乎也不曾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那便是让她从中原来的路上受了委屈?也是,相比没有女子愿意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从没有见过的人罢。
他直接下床,将那只受惊的小兔子抱了起来搁在了床的里部,自己则在外面躺下。
“听话。”他在她耳边轻语,像是在哄她睡觉。
“我不知道你听说了什么会让你那么怕我,但你放心,我既然决定要娶你,就绝对会对你好。我们西戎的男儿从不是薄情寡义之人。”
君绾没有搭话,他也不再说了。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大红喜被搭在两人身上,却是同床异梦。
这一夜,君绾睡得极不安稳。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看见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