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泥巴,她心下一惊生怕哲赫发现了她的秘密便揶揄地道:“这个……我听乌雅阿嬷说,后院里有片花圃那是你最心爱的地方,便是平常人都不让进呢,便想去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宝贝。”
哲赫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可曾找到了什么宝贝?”
“找到了这个!”她将方才掐下来还没来得及种上的花枝,从袖子里拿出来插在哲赫头上,她瞧着堂堂西戎王头上别着个她采下来的花枝忍不住笑了,阳光恰好印在她的天上,那一刻她笑的格外灿烂,像极了朵张扬的芍药。
哲赫摸了摸自己头上插着的花枝,宠溺地笑了。
“你笑什么?我将你最喜欢的花圃的花摘了,你不该生气吗?”君绾看着他,问道。
“无妨。”他们不知道,从见到君绾的第一面起,多少个夜里都是哲赫在这花圃想着他的小姑娘能在这花圃里戴上他一手栽培的花,他们会一同躺在这花圃里看月亮数星星……
只可惜,现在并非花季,栀子花早已凋零,而月季亦是快到了凋零的季节,这倒是一番遗憾。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哲赫冷不丁地来上了那么一句。
君绾愣了一下,合理地怀疑了自己的耳朵。君绾摇摇头,合理的认为方才她自己幻听了。
近日一定是种花种的坏了脑子,她这样想。
“对了,听乌雅阿嬷说这几日里北地又是不安分了。你这几日可是在忙这事?”
哲赫不好意说他这几日带着全军营的人研究起了诗词歌赋便糊弄似的点了点头。
“想来也是,你父王母后便是被那北地逆贼所害,你虽是夺回了西戎但这逆贼若想除尽并不是一番易事。这群逆贼当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安分了几年,想必是见你我成了亲,怕你借了中原的势,将他们消灭殆尽,如今便是想要搏上那么一搏。”君绾愤慨,他虽是不懂这其中的旧恩怨但敢打他的人的主意,他们便是罪不可恕的。
“无碍,他们翻不起什么大浪,所谓‘任从风浪起,稳坐钓鱼台’。如今过冬的粮食都在我们这里压着,北地苦寒,若是没这粮食他们这冬天便不容易过了。”
哲赫近年来,便是靠着粮食压制北地,北地常年冰雪,一年生不得几粒粮食,尤其是到了冬日便更难捱了。哲赫问中原要那二十万担的粮食也是因为此事,他要让北地知道他哲赫有的是粮,但至于他愿不愿意分给他们便要看他们到底愿不愿意做他西戎的附属,若是想要闹翻天,便只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