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你们可看到了什么?”君燃威胁似的向底下的文武百官扫视而去。
文武百官不敢多言地连连摇头。正当君燃满意地点头时,只见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当年,长乐公主远嫁你我都不曾阻拦。如今你们又想利用着长乐公主,再做那西戎的诱饵!长乐公主不过一届女流,要女流护国要我这些堂堂三尺男儿又何用!”
老者一句话说得慷慨激昂,整个大殿上回荡着他有力的声音。
“当年,长乐公主远嫁老臣自知有愧,可那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今日,先帝的嫡系子嗣唯长乐公主一人!长乐公主若是有半分的闪失恐怕到了地下先帝也要怪罪啊!臣大理寺左卿陈清言,恳请陛下放了长乐公主,陛下若想挟制西戎明明有着更多的办法,却为何偏生要用长乐公主为饵!”
“我堂堂中原,何至于要用先帝唯一的嫡女为饵。”
“微臣,死谏!”
陈清言重重的头磕在这大殿的地板上,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的耳畔,无不在痛斥着所有人的冷漠与自私。几位大人羞愧的底下了头,不敢再看陈清言。
而君燃看着大殿之上死谏的陈清言,眼底透露出凉意,先帝都已经死了,君烨也已经死了,先帝的嫡系血脉当真就如此之重吗?便是能以君绾制衡住西戎,仍有人不愿,为何嫡出的子嗣就偏生要高出他一头?
先帝在位时便倚重嫡子,即便他做的再好明成帝都像是看不到。如今他已经登基,却连君绾还能踩上他一头去,他怎么能甘心?他怎么会甘心?
恨意染上他的双眸,原本风流含情的桃花眼中,染上了几分怒意。
“陈大人是父皇身边的老人,朕怎么舍得让陈大人死呢?”君燃冷笑一身,“来人,陈大人年纪大了,这脑袋也糊涂了,传我旨意,从今日起陈大人便告老还乡,回家好好的安享余年吧。”
仅仅一句话,这位已经在位四五十年的二品大人便被免了官,君燃的野心昭然若揭。
见在朝中举足轻重的陈清言已经被免了官,剩下的文武百官更是不敢多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恨不得马上就缩进地里。
如今朝上的文武百官已经几乎全成了君燃的亲信,又有谁敢真的反驳他呢?
陈清言看着一旁一个又一个怯懦不敢言的百官,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们一个个的士大夫风骨都到哪里去了!都到哪里去了!便是有你们这些只知道保全只身的败类,这中原的江山迟早要毁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