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逐渐热了起来,回来的几人头上都出了些汗。
两位学子形容狼狈的扶着一个散发遮脸的女子进入正厅时,锁链拖动的声音伴随着扑鼻的恶臭就涌了上来。
崔大夫人面露嫌弃的捂着鼻子,不满道:“挪出去些,你们怎么把这丫头带来了。“
不等周太守的手下说话,就有一学子回话了,他扫了一眼那几名官差,脸上有些怒气:“周大人的手下好生威风,我与李兄二人明明亲耳听到有人求救,这几位装聋作哑便罢了,还要威胁于人,莫不是以为我等学子也同他们一样怕这儿怕那儿的?”
他甩袖跨上前一步,牙齿咬的吱呀作响:“崔大夫人还要装模作样到何时?这丫头名唤九曲,就是温家女郎契书上那位,你们崔家何故要扣下她的丫头,还将人关在偏园刑室?”
说话的这人是个世家子,十七八岁正是意气风发嫉恶如仇的年纪,他本着一颗为崔家平反的心才来的,如今真让他见着被囚禁的丫头了,又被周太守的手下威胁不要多管闲事,最只要的是崔家的家丁还气势汹汹的将他二人拦下,慌乱之下甚至没少在他两人身上下黑手。
少年郎的心气怎么忍得下这口恶气。
他不依不饶的继续问崔大夫人:“这抢占奴婢的事已经是事实了,难不成你崔家还真吞没了温氏女的钱财?”
他思虑了半晌终于说出了他都不耻于出口的几个字,他厉声道:“你们这是在吃绝户啊!”
崔大夫人惊的坐直了身子,她矢口否认道:“胡说什么呢,周家四郎!你母亲可与我是手帕交,你好歹也算我的晚辈,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栽桩嫁祸呢!”
“崔大夫人莫要攀扯亲戚,公道自在人心,这丫头是我与李兄合力救出来的,那不成还有假?若她是你崔家丫头,犯了错被关,何必还要派人守着,何必还要与我二人动手!”
崔大夫人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怎么能跟外人说这丫头在府里传谣,说她要害死温循呢?
就当她焦急之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就凭她勾结外人入我崔府,引导外人进我崔家祠堂!”
崔阙面色凝重,背着手跨进会客厅时,眼神立马就落到了温循身上。
他眼里满满都是失望之色。
“你真就要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吗?”
温循冷静回他:“莫不是你害怕了?”
崔阙见她死性不改,冷哼了一声看向周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