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循回了小院的当夜就又病了。
她本来就在祠堂里绝食了好几日,为了让自己病倒又吹了一夜的风,不过才将养了几日,又着急忙慌的去救下九曲,硬是靠着这个念头强撑着一口气跑上跑下。
如今落得一场空,精神一下就萎靡下来了。
翌日一早。
温循迷迷糊糊醒来时,下意识就喊了一句九曲。
早就候在门外的药娘立刻应了一声:“温娘子可还要睡?”
陌生的声音让她思绪一下就清明了,她哑着声音问:“几时了?”
“卯时过半了。”
温循默了默回她:“我再睡会儿吧。”
她话音一落,门就被推开了。
“温娘子,你可不能再睡了,今日我家主子和几位贵人要来看你,你得...”她将眼神落在温循乱糟糟的头发上,也不明说。
温循会意,嘴边溢出一丝苦笑。
她倒是想起来好好收拾一番,就是身体不允许,她现在头昏的不行,但凡动上一下都感觉脑子里有水在不停地晃动。
“还不知如何称娘子名讳。”
药娘讪笑着摆摆手,“哎呀,奴婢就是个煎煮熬药的,哪里有什么名不名讳的,温娘子叫奴婢芙娘就行了。”
“帮我束一下发好吗?不需要什么花样,只用扎起来就行。”一句话说完,温循就感觉天旋地转了,赶忙又躺了回去。
芙娘刚想走上前的脚步顿住了,她犹豫了一会儿转向一旁端起铜盆讪笑:“奴婢手笨,只会熬熬药,怕是不能帮上温娘子了,奴婢去给娘子打盆热水来吧。”
她不等温循再开口,已经推门而出了,留下一个背影和一扇被风吹的吱呀吱呀的门。
温循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倒是挺能理解芙娘的小心思的,她若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岂不是落人家正经的主子脸吗?
越夫人对容隐的态度可是明摆着是想将越卿卿送去当三皇子妃的。
就是可惜越夫人一腔爱女之心了,她注定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容隐这人她势在必得,她没有母亲为她谋划,那她就自己为自己谋取。
思及此,温循看向窗外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坚定了起来。
辰末。
院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宴小世子和芙娘的对话的声音隔着中庭就传到了温循耳中。
“温循可醒了?”
“醒着吧,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