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办法治他吗?”钟灵玉对着大夫急切地发问。
闻声,不仅是张大夫看了眼钟灵玉,钟二河与钟四海更是满脸奇怪地望向自家妹妹。
“灵玉,你这么急做什么?本来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我们救了他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是他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那就送官好了,官府那边自会查清他的户籍然后遣送。”钟四海脸上带笑地看着钟灵玉幽幽道。
对此,钟灵玉心头一紧,生怕被自家聪明的四哥看出些什么,忙道:“我就是想着那一百两报酬嘛。
一百两又不是小数目,便是我们钟家全家努力也得攒个好久,要是有机会还是得赚赚,再说了,他还砸了咱家那么多东西,不得让他恢复正常然后赔我们吗?”
“对,没错,得让他赔,不赔的话,就把他身上这块玉佩拿去抵债。”没那么多心眼的钟二河已然信了自家的妹妹的说辞,频频点头之下,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玉佩。
“二哥,你这玉佩……”钟灵玉被自家二哥的突然动作给惊了一下。
“他身上的啊。”钟二河伸手指了指床上昏迷的男人,然后便把玉佩递到钟灵玉的手上,“你别说,这小子看着确实是有几分贵气,先不说这玉佩,就说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被弄得破破烂烂,但面料全是上等的绸缎,想来当初说让你救他就给一百两的话不是假话。
既如此,那我们还是尽力救他吧,就算最后不成的话,也还有这块玉佩可以抵债,我们不亏。”
钟灵玉垂眸看了眼手上的玉佩,果然是晶莹剔透价值不凡,就连雕工都是一等一的,上面还有一个用小篆雕刻的烨字。
烨……难道是这人的名字?
想到这,钟灵玉默默地将玉佩收好,然后又看向张大夫追问道:“张大夫,您这还没告诉我他到底应该怎么治啊?”
“等他脑后的淤血散掉吧。”
张大夫伸手指了指男人脑袋解释道:“他身上的其他伤多为外伤,看着严重,但是只要包扎好止住血,过段时间也就恢复了,倒是他的后脑勺有个大包不大好办。我推测,他就是因为脑后的包才这样,也不知道是怎么磕的。
姑且定期针灸慢慢观察吧,急不得。”
“好,那我知道了,多谢张大夫。”
不知为何,听到对方居然是因为脑后的大包而引起的失忆,钟灵玉的心里竟是莫名一虚。
这包该不会是她害人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