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冰冷,“你是不是打了崔净?”
“崔净是谁?”如夷转了转眼珠子,“不认识。”
“程如夷?”
裴政连名带姓地叫她事情就严重了。
如夷摊开手看着指甲上亮晶晶的水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啊,我是遇见她了,请她喝了一杯红茶,她自己没接住洒了,这怪不了我吧?”
“程如夷,你真是本性难移。”
裴政垂首揉了揉眉心,像是受够了她的肆意妄为,从身旁拿来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你不用回裴家了,签字。”
心跳停了下,如夷直起腰,“你还说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都为了她跟我离婚了,别说打她了,我就应该打死她,谁让她勾引别人丈夫?”
“程如夷,你还要无法无天到什么时候?”裴政将她当小孩看待,在她面前总是维持着长辈的距离感,连商量都没有,“签字。”
“好啊,签就签,谁稀罕?”
程如夷抢过离婚协议书,打开储物盒,找到笔刷刷在纸上写下了什么又丢给裴政。
裴政捡起来看了眼,太阳穴立刻突突跳动着,应该他签字的男方一栏赫然被如夷画上了一只大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