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琅开口,“事发那日暴雨,皇陵突然毫无征兆的塌陷,然后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的时候,我大哥就跑了回来,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将我藏在了一处他挖出来的地窖之中。”
李澹薇失声:“地窖?”
蔡琅:“我就是做些杂事,具体的正事都是兄长在着手,那个地窖他何时预备我都不知。”
他顿了顿,“我被兄长强制推进地窖,他离开了,让我不可以出去,我怕极了,后听着外面越发不对劲的声音,我就瞧瞧的出去。”
蔡琅眼带惊恐,声音惊颤,“都是在运送尸体人,所望之处都是血,有人再跑,有人在后面杀,我吓得跑回了地窖……”
李澹薇目光越来越凉。
蔡琅看他,“您应该能记得,当时您和那位不是被埋在最里头的,你们就是监工的,是被倒塌的东西砸中的。”
李澹薇只是说:“我记得很模糊了,你说你知道就可以。”
蔡琅继续说:“我藏身的地方就在旁边不远处,我回过神就想跑,再度爬出去,就见好几个穿着红袍的官员。”
“好几个穿红袍的?”李澹薇握住重点,三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着红,刑部当年应只有刑部尚书和刑部侍郎是红官服。
“对,好几个,不少于五个!”蔡琅道,“我害怕的不行,就躲在隐蔽处,就听着有人说,杀了太子一了百了!”
“我还看见一个官员说什么要救人,说什么他的姐夫在下面,然后被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员打了狠狠的一耳巴子。”
“如果我现在让你去认那人,你能认出来吗?”李澹薇抓住重点。
蔡琅僵住了下,立刻起身去旁边箩筐堆翻东西,抱着个木盒,很快就摸着个画卷出来。
“我是个同进士,一直没有正式的空缺能让我去顶,就靠着画画谋生,这些画是我当初看到的景象,这个,这个就是那个官员。”
蔡琅将一幅画铺开在桌案,指着一处,“这就是那位官员,我怕我忘记了,这些都是我画的,您请过目。”
李澹薇一眼就认出,那正是许镜奇,他又看了其余几张丹青画像。
蔡琅道:“我看的模糊,但是尽力画了,我若不是怕被灭口了,定然会去京城把这些人都找出来的,可是……”
李澹薇已认出单独丹青画卷上的人,“你继续说。”
蔡琅忙道:“然后,我就听到有个人说,直接朝下面丢炸药。”
李澹薇听着这句话,眸光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