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挂到了城上。
玮宸,河间云中人,烟阳王最早的部将,一路跟随烟阳王起事,为人沉着冷静,苛酷但不乱杀,文儒却十分冷血,鲜廉寡耻,不择手段,人称“穷奇”,位列烟阳王麾下猛将之首。经历大小数十仗,鲜有败绩,挟廖宇、攻灿阳、破文轩都是他指挥的战役,一直活跃于河间地,主持对北军的防务。
按理说,烟阳王凭借相对优势的鱼族水军不至于让北军这么轻易渡河,可是,祸不单行,此刻鱼族水军并非全在阵中,他们大部被调去了东海岸。因为,赵金已获知忘川击败罡痿的消息。
渡河的第三日,北军天雄兵在前,龙仪引军在后,骑兵分列两侧,抵达丽麂城下。
太阳初升,大雾尚未消散。
玮宸在城墙上高喊:“人王在上,玮宸在此拜过,恕甲胄在身,不能行君臣之礼!”声音真挚高亢。
龙仪的仪帐缓慢驶到阵前,并未答话。
玮宸见状,只得继续。
“前夜人王渡河,守将不知,惊扰圣驾,多有冒犯。我已替陛下将其斩杀,还请王上宽宥!”说着,将东青的人头从城上扔下。
昨夜明明是有备无患,去伏击别人,结果自己反倒损失了几千人,这个无能的东青,玮宸心里骂道。
他对龙仪客气,并非出于惧怕,丽麂城中尚有近四万人马,凭借城坚墙高的优势,他坚信自己可以守住城池。所以,这一切都是在做戏。
“少废话,我们要过去,你放还是不放?”鎏诺没忍住火气,贸然冲城上吼了一句。
“从此而南为烟阳王属地,不知王子为何突然到访,又为何突然南去?”玮宸不急不躁,面不改色,声音平缓响亮。
“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你放行也得放,不放就打到你放!”鎏诺懒得废话,直接摊牌了。
话音刚落,龙仪看了他一眼。显然他的话有些冒失了。
鎏诺也为自己的冒失撇起嘴来,往后挪了挪身子。
“末将奉命在此值守,如若王子执意要过,待我秉明烟阳王,准许后方可放行。请王子不要为难下臣。”玮宸在城上看到了龙仪刚才细微的举动。
“普天之下,皆为王土。我兴师而来,玮宸莫拦也。”龙仪抬头看了看城上,都是老相识了。
“陛下要过,臣定不敢拦,只是需您一人前往。”玮宸又柔中带刚地补充了一句。
一人前往?送死吗?龙仪自然不会答应。
“你知我为何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