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微弱。纪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任凭眼泪夺眶而出。
凡心抓住纪元的手。“我真的没事,我们还要一起声色犬马呢。”说着,又痛苦地露出了标志性的邪笑。
纪元“噗”地一下笑了出来。整个脸极度扭曲,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担忧。
左思右想之下,纪元还是决定让荒女先偷偷回到莽浮城送个口信,可是当他向荒女提出时,还没等说完,荒女的眼泪就嗖嗖落下,紧紧抓住凡心的手不肯松开。纪元值得作罢。
又过了三天,凡心的箭毒似乎慢慢消退了,伤口有了愈合的迹象。更让人欣慰的是,可以逐渐少量进食了,看着一口一口给凡心喂食的荒女,纪元彻底打消了让她回去报信的想法。
慢慢地,凡心逐渐恢复了血色。纪元大喜过望,每天开始有笑容挂在脸上。
到凡心受伤第十五天,在搀扶下,他已经可以颤颤巍巍地下地走动了,只是肩上和腰上的伤口还作痛得厉害。两眼变成了微微的血红色,可见螫虫毒性之烈。
当二娘准备好寿材来为凡心处理后事时,十分惊讶凡心的恢复,把眼睛睁得多大。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个顽主从小就各处游荡,基本上被毒虫咬个遍了,更别提近两年还偷偷去过熊山古道。
二娘很仗义,但也很干脆,毕竟自己以营利为生,不能养个闲人,眼看凡心恢复差不多了,就下达了逐客令。三人收拾好随身行李,在二娘等十几人的陪同下,出了句芒城,向着莽浮城的方向赶路。
离开句芒,有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希望他们这么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确定凡心已死的情况下,有人一直在守株待兔。
出句芒五里,二娘与手下正要归去,马蹄急促,一支人马从南呼啸而来,横在了他们前面,激起了满地飘飞的柳絮。
虽然纪元给了自己不少钱财,但二娘本想再送几步,做做样子就折返了。这倒好,树欲静风不止,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得罪了什么人,没完没了。自己还没来得及抽身就又被卷入其中了,只得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对方领队的也是一名女子,二十多岁模样,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好一个靓丽,作为一个女人,二娘看了都想多看两眼。俊眉修眼,顾盼神飞,典型的大家小姐,与二娘的市侩侠气明显是两个路数。
“来人要去哪里?”连声音都温柔可亲。
“你是何人?去哪里与你何干?”二娘粗狂地反问道。
“你去哪与我